“不用多说,为师已经帮你物色了好人家!”
“都察院右都御史,兵部陈侍郎刚正不阿,为人清廉,素有美名。”
“陈侍郎的千金陈江雪云英未嫁,虽无花容月貌之色,却饱读诗书,也粗通拳脚,和你定然有共同话题!”
喋喋不休的话犹如魔音贯耳,横飞鹰只觉得耳朵边上好像有一千只乌鸦在一齐叫唤着,叽叽喳喳地吵个不休。
情深义重的师父在前,一向忠孝的横飞鹰又不敢遮住双耳直接对抗,更不敢说出什么忤逆的话来。
思来想去,横飞鹰灵光一现,两眼顿时冒出精光。
“师父,徒儿想起来了,与朱都尉约了午时在醉凝楼喝酒,如今时辰快要到了,徒儿再不去,就要赶不及了!”
“这两壶醉凝楼的暖阳酒,师父您先喝着,徒儿告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两壶热腾腾的美酒,横飞鹰哪敢在偏院里多作停留?
双腿轻轻一点,横飞鹰整个人凌空跃起,犹如一只银鹰,向着外头飞掠而去。
偏院之内,又只留下鹰王一个人,看了看放在边几上的两壶还冒着热气的酒壶,又看了看方才徒儿站立的方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许久,鹰王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张老脸上泛出些许苦涩的笑容来。
“都是孤儿出谁,谁人又不想花前月下,把臂同游呢?”
“正是因为从小没有了家的温暖,才会更需要成家立室,唉。”
指尖轻轻一弹,一壶酒的软木塞子便向着角落弹飞出去。
热酒入愁肠,只会愁更愁。
几口下肚,鹰王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以他百多年浩瀚的修为,岂会随随便便被一壶酒给灌醉?
醉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想醉罢了。
“师妹……”
“若你还在……”
剩下的,只有无人听得到,听得清的梦呓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