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刚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他的意思是,我脑子有病,在自言自语。
我摆摆手:“没事!”
这时候,人群里一阵大乱,有人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是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尸首和伤者被一具一具抬出来。伤者送去急救,尸首则被装进裹尸袋,挂上写有名字的标签,堆在一边,场面甚是凄凉。
这些都是淘沙官里的弟兄,平均年龄不超过30岁,我抬头望向蔚蓝色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当小金被抬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塞给我一个包裹,我注意到他右手的手腕受了很严重的伤,血已经不再流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躺在担架上平静地望着我,我冲他点点头,他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我知道伤了手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小金伤了最宝贵的手,阿吕受了重伤,冬子伤了头昏迷不醒,淘沙官那些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一仗我们输了,而且输得相当惨烈。
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挫败感,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一下,向后栽去。
秦煜扶住了我,轻声对我道:“渊理会的人来过了,对吗?”
我点头,看向他,没有说话,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到苏州以后,我依照承诺替小金买回了宅子,又安置好了遇难者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