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法事终于停了,其实可能也就十几分钟,但是在我看来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我浑身都是汗,整个人像是被水泡过了一样,能拧出水来。
我躺在石台上,听到奈温声音颤抖的说:“师父,身体我为您找来了,待会儿开始仪式……”
他喘了几声,又说:“我需要先休息一下,这伤实在太重了,我有些吃不消。”
屋子里烛影晃动,根本没有人和他说话,他完全是在自言自语。
他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我心想。
我双手一抖,手腕上捆绑的绳子就开了。我拿出塞在嘴里的毛巾,坐起身子,揉了揉手腕,瞧见此刻胸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道疤痕都没有留下。
一模一样的伤口出现在了奈温胸前相同的位置上,那是一道长为五厘米的刀伤,因为伤咒的原因,周围的血肉都是紫红色的,向外翻开,触目惊心。
从进院看到那些关着猴子的大铁笼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他是如何给人治病的。
他有转移病痛的能力,先从患者身上转到自己身上,再转给猴子。之后他会把有伤病的猴子带去处理掉,侥幸没死的那些就在山上打劫路人。
他倒是做得很完美,治好了我的伤,没辜负我的期望。也不枉我拿自己做赌注,跑这一趟。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
奈温整个人都疼得虚脱了,毕竟伤咒带来的痛苦要比一般的刀伤重上百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他瘫坐在地上动不了,听到声音勉强抬头,惊呼:“你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