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也觉得王家先生提升自己一家人有些唐突，不过王家先生褒奖理由，武山一家人，都是勤勤恳恳，从不偷奸耍滑。

心里才有些底气，瞅了瞅小七，暗道：今夜小七很奇怪，小娃子冷静得像一个充满智慧的智者。

武山转念又想，或许是小七一时兴起，高兴得忘乎所以，才说出如此不知好歹的话。

懂事的小七，瞧出爹爹武山，面露难色，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到多少奴隶，都在心里盼望做一个家奴，服侍主子，不但在奴隶面前有面子，如若幸运，还有机会偷偷学字识文。

小七也知道家奴，无论在住宿，吃穿上，都比风餐露宿的奴隶强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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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又想到高深莫测的牛师，如果自己当真去了王家先生家做小家奴，不用猜测也是去服侍王小炎或王小宛，以后，几乎没有机会跟牛师会面，谈何让牛师传授。

想到此，小七横心咬牙，坚定地道：“爹，好像有人说的什么无功，无功的什么禄。”

武山此刻，心里确定小七并不是高兴得忘形，而是不愿去做家奴。

暂且忍着不发作，想看看小七，到底想干什么，不冷不热地道：“无功不受禄。”

“爹，无功不受禄，那是什么意思？”

“爹也没有上过学堂，也说不清，猜测大意是对别人没有什么功劳，不可去接受别人的馈赠，或许什么的厚待。”

武山说完，反而很平静了，想起自己一家人，对王家先生无功，还有二小姐对小七也看不顺眼，下午，动不动就动手打小七，今夜为何王家先生亲自在浣衣院等自己，要提升自己一家人为家奴？

小七见爹爹武山一时沉默不语，以为爹爹心里难受，不想责骂自己。

吞了吞气，道：“爹，要不这样，你跟娘，妹妹先带着奶奶去王家先生家，小七还在此再看守几年牛，以表感谢王家先生的恩赐，如何。”

“小七啊！你还小，许多事还不懂，也不要自以为是，爹告诉你，奴隶，是没有资格提问的。”

武山接着又耐心地道：“小七，你也看到过，奴隶到了四十五岁后，说得好听点，主人家给奴隶几十文钱路程费打发走，说得难听点，主人家赶奴隶滚，不再浪费粮食。”

“你也看到了，你奶奶快近七十，没有被王家人赶出苍山村，还能被收留，因为我们是世袭奴隶，还有，你爷爷年轻时曾代替王家__”

越说越气的武山，发觉自己差点说漏嘴，立马打住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