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谢道长,打小道记事起,就一直在山上苦修,自是从未听说过这论道大会,又岂敢妄加评论,不知可否请道长为在下解惑?”
“哈哈,你这小家伙,你师父让你来的时候,难道没给你仔细讲过这论道大会吗?”
“师父说我天资愚钝,朽木不可雕,让我来走个过场,开开眼界就行了。”说完我头埋的更低了。
谢文夜再次大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令师尊说的对,出来开阔眼界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你还很年轻,最重要的是过程,结果并不重要。”
我抬起头诚恳地看着他说道:“谢道长,听说这论道大会又被分为文论跟武论,武论又被分为了术、符、咒等类,要是每样都比的话,岂不是会很麻烦吗?”
“你说的没错,但只说对了一半,论道会的确是分文武论,但武论并不是被分成了很多种,而是术、符、咒、体、器、勘、卜七大类全被归为了武论。武论比试,并不是双方都必须只能使用术或是符,而是随意发挥,在不重伤他人的前提下获得胜利即可。”谢文夜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可这样的话,对那些只擅长堪舆或是占卜的道友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吗?”我恍然大悟道。
“小家伙,你要记住,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遇上了凶尸恶鬼,它们会可怜你只会堪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勘卜既然被归到了武论,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他说完还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眼中充满了和善。
“多谢友清道长解惑,小子受益匪浅。”我站直身体,向他深深地施了一礼。
“你太拘谨了,我跟你说,地肺山脚下好玩的地方可不少,走,我带你长长见识去。”他揽过我的肩膀,往外走去。
谢文夜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都在跟我讲述曾经的捉鬼经历,说的惊心动魄,要不是近几年我们师徒三人也经常下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我怕是都能被他说成小迷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