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歌快要把我拉上来的时候,偏偏我一直踩在岸上的右脚也滑了下来,这下,我整个双腿都陷入了沼泽。
“我靠,你还真是祸不单行!”
“别废话了,拉我的腿。”
陈歌蹲下来,伸手去拽我那条刚陷入的右腿,用力一抽,挂着泥巴和青苔的右腿出来了。
这种姿势很古怪,我整个人以一种快要大劈叉的姿势在沼泽里。
“江哥,你右腿使劲,我拉你两个胳膊。”
我想了一会儿,这动作太……但是为了活命,我也豁出去了。
“来,使劲。”
我的右腿使劲往岸上够,感觉我的裤子都要裂开了。陈歌也在使劲,一分钟后,我整个人趴在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感觉怎么样?”
“快要死了。”那种下半身陷在沼泽里的感觉,就好比用枕头捂住脸都那种窒息感。
我挽起裤腿,把裤子上的泥巴往下捋,白衬衫上也粘了一些泥巴。
“差不多了,走吧。”我拍了拍袖子,又把陈歌拉起来。
陈歌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再试一次,要是还不开就强行破门。”
陈歌又敲了三下门,这次门开了。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看上去年纪有些大。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墨绿色的罩衫,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花边围裙,围裙上还沾着一些血迹。
“进来吧。”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一边编的整齐在脑后,一边披散下来,就像被扯下来一样。
我们进了屋,看见了之前被淘汰的四个人,他们死状极惨,但同样的,都被扒去了脸皮。
“夫人……您这是……”我笑起来,看向她。
她不去回答我的话,而是问我:“我这张脸,怎么样?”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脸被扒下来了。
“不怎么样。”
我的话让她脸色一变,“我看你朋友这张脸倒是清秀,不如扒下来给我吧?”
陈歌的眼神变得慌张了起来,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姐……我……我脸不好看的,很丑的……”
“那就由不得你了!”女人伸出尖利的指甲,刚想伸手去够陈歌,长长的指甲就被我直接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