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人却始终都没有任何交流。
她是说不出,他是无法说。
等到第二天到了现场,黑压压坐满了人,谁也不认识谁,实际上是林一罗根本认不出原告那边的面孔,想必那边的人也对被告这边感到陌生。
李铁要林一罗戴着口罩和墨镜,原因是不能被原告那边记住她的长相,防止他们会私下报复。
这也就是付衡从头到尾都没有记住林一罗面容的原因。
李铁把她保护得很好,以至于为她日后的报复建起了坚固的地基。
丞童则是站在被告的位置,她脸颊消瘦,看上去已经好长时间都没睡好了,而付衡的憔悴则是显露刻意,那都是来自付大山的计谋,他叮嘱付衡不要刮胡子,也不要理发型,越狼狈、越可怜才能博得所有人的同情。
而同情,是利刃,能刺向原本就无辜的受害者。
“被告丞童,接下来你在法庭上所有的回答都要如实,不得有任何隐瞒。请回答——”法官的声音漠然,彰显着毫无偏袒的大公无私,“你与原告付衡是什么关系?”
丞童回道:“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他是我的学长。”
“这是你们全部的关系吗?”
“没错,全部。”
法官看向记录员,对方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
“原告付衡。”法官在这时问起另一边,“事发当天,你与被告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案发现场?”
付衡的态度非常诚恳、谦逊:“我是因为受到了她的邀约才去赴约,她电话里和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讲,必须要去站定的地点见她,我当时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也是出于担心才赶着去的。”
丞童在这时说道:“他撒谎,我根本没有打电话给他,连通话记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