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前的人群都散得差不多,只剩下陆家的几个嫡系,唯一的外人,就只有宁天了。
管家看了他一眼,没去赶人走,毕竟陆保国还是宁天救醒的,并且也算是和陆保国昏迷事件有所牵连的。
此时的内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白发苍苍的陆保国挺直了腰杆站着,眼中是浓浓的痛苦和愤怒,他怎么都想不到,害自己的,是自己的儿子!
就算不是亲生的,可这么多年来,陆保国早已把陆新海当做了亲儿,物质上的、感情上的,他自认没有缺过陆新海一分,可陆新海却害他!要他的命!
陆保国一张沧桑无比的脸上满是痛苦,“新海,你告诉我,为什么?”
陆新海脸上依旧没有血色,他白着一张脸,最后却张嘴笑了,笑容讥讽,“陆保国,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亲生儿子吗?”
“这么多年来,你从小对陆成山就是夸奖赞扬,对我却是打骂怒喝!”
他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深浅不一的疤痕,“你看看,这些伤疤,都是你赐予我的!这道疤,是你拿竹竿在我手上抽下的,鲜血淋漓!”
“这道疤,是陆成山在屋子里取暖,而我却在冰天雪地里站在屋外受冻留下的!”
“还有这道……”
他一一细数说,说到最后,面容狰狞,“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而长大后!”
陆新海指着一旁的陆成山,一字一顿道,“而长大后,你把陆家的产业都交给了陆成山,我却没有分到一分一毫!”
“凡此种种,陆保国你敢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亲生儿子?”
陆新海说到这里,面容扭曲,“我在枪林弹雨的沙场上拼搏,断腿断手,而你的好儿子陆成山在家里享福!”
“我怎么会甘心?我不可能甘心!”
“凭什么?不就是你个老不死偏心吗?”
“等你以后老死了,你全部的家产是不是都要给陆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