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侧的唐青风似乎认出了老人是谁。

吞云吐雾的老人微微一愣。

唐青风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了他一圈，最终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失声惊叫，“张叔，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老人似乎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脸上有些感慨之色，但最后嗤笑一声，“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张叔。”

他也认出了唐青风，干瘪的嘴唇抿了抿，带着一点追忆道，“小唐啊。”

“三十年没见，你现在是协会的会长？”

“有出息啊！”

随后嘶哑一笑，带着杀意，“既然是熟人，那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的。”

“你……”

唐青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宁天问道，“你认识他？”

唐青风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最后苦涩道，“他……是上一届的西境古武协会会长张文华。”

宁天一愣，居然是上一届的古武协会会长？

可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飞雪听到“张文华”三个字也很惊诧，当即低声道，“张文华，现在应该六十五岁了，三十年前失踪。”

“没想到居然是去了罗刹国。”

秦飞雪略有叹息，随后飞快介绍，“三十年前，张文华是高挂在华国至尊榜上前五的顶级高手，更是西境古武协会的会长。”

“后来，他独生的女儿被三大世家之一的李家大公子欺辱至死，张文华愤而出手，杀死了李家大公子！”

“事后张文华被李家追杀，更是被当时的古武协会通缉、官家追捕……之后杳无音讯。”

“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逃出了西境，跑到了罗刹国。”

“还拉起一支自己的杀手队伍。”

秦飞雪身为西境少统，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她都知道，“这支队伍，叫‘疯狗’，以不择手段、疯狂厮杀闻名。”

她看向远处的干瘦老人，语气莫名，“现在李家的家主是李长河，就是他造成的，不然继承李家的人应该是那位李家大公子。”

“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和李家合作，来对付我们。”

这就像，被卖了的人还替卖家数钱。

也像屠龙少年，最终成为了那条恶龙。

唐青风沉默地听着秦飞雪诉说过去，攥紧了拳头，骨节都泛起了白色，“张叔……”

然而张文华脸上浮现一股讽刺的笑，“我早就不是张文华了！”

“我现在是张老狗！”

“只要给钱，我什么事都做！”

“李家给我的钱够多，所以我来杀你们。”

“你们要是能给我钱，我也可以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