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外公你放心。”
“他有软肋在我手上,翻不出大浪了。
宁天知道宁长卿的好意,他之所以没有刺爆血魔的心脏,都是因为他还有用:“走吧,外公、舅舅,我们先进屋子。”
……
半个小时后。
宁峰的手臂已经被接了回去,看起来除了肤色苍白一点,几乎不像是断裂过一样。
宁天嘱咐道:“半个月内,这只手臂不能提重物,也不能碰水。”
“然后我给你的断骨草,连吃七日。”
“之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宁峰连连点头。
“外公也是,多休息,吃我给你的药就好。”
宁长卿同样点头。
对于宁天的医术,他们没有任何怀疑。
此时,宁荷已经端着一碗现做的馄饨,笑着走了过来:“小天,来,吃馄饨了。”
宁天擦了擦手,笑着应道:“好。”
那是一碗很有杭城特色的小馄饨。
肉不多,皮很薄,清汤,浮着一层清亮的猪油,上面点缀着几颗葱花和香菜,还有切得碎碎的榨菜沫、紫菜沫,以及几块虾皮。
很鲜,很香。
没几分钟,就被宁天全都塞进了五脏庙。
这一碗味道,是真的香。
特别香的是,这是妈妈做的。
“小天,还饿吗?”
“妈再给做个你想吃的,红烧鱼怎么样?”
宁天这时候摇头了:“不,不用了,吃这个就够了。”
“妈,还有外公、舅舅,其实我今天回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们说。”
“什么事?”
“关于我爸的事。”
听到宁天说出这句话,三人都是一惊,宁长卿更是脸色一沉,露出几分不满意的表情:“宁天,你还叫那个畜生‘爸’?”
“他当初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当年,宁长卿给女儿指婚,结果女儿不愿,逃婚出去和俗世男人私定终身,这就算了。
更可恨的是,女儿私定终身的男人太人渣!
陈长禄一刀子几乎捅进了宁荷的心口,还剥了她的灵脉!
宁长卿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扛着刀杀进陈家大门,最后还是顾忌着玉京和俗世之间的规矩,才勉强罢休。
但对于“陈长禄”此人,宁长卿是恨到了骨子里,以致于之前,他对宁天这个外孙的态度,也是极为恶劣。
结果宁天现在称呼那个人渣为“爸”?
宁长卿如何不怒,呼哧呼哧喘着气:“宁天,我告诉你,你要是认我这个外公,认你妈当妈,你就别提陈长禄这个人渣!”
“爸,你先别气,我相信小天另有说法。”
宁荷安抚着宁长卿,她清楚宁天的性格,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奇异的情绪,低声问道:“小天,你说这些,是指当年件事……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