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傅友德瞬间像是找到了共鸣一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深不可测!是深不可测!藩王谋逆本是个天大的事儿,他居然还顺便把咱给试探了一番……”
冯胜双眼微眯,道:“不瞒你说,骤然收到陛下这道圣旨的时候,我的确懵了,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我在山西这一带都没听到任何风声,远在应天府那位新帝平叛的旨意都下下来了?”
“不仅懵,我还不解。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和周王殿下之间,还是翁婿关系,陛下给我圣旨,实在是奇怪。”
“只是和圣旨一起传来的,还有周王殿下的手书。”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周王殿下被陛下召到应天府,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那是软禁,可周王殿下却对咱们这位新帝极尽赞扬,让我务必不可有任何迟疑。”
“连周王殿下都对这位新帝折服,还如此说了。”
“你说我还能想着翻起来什么浪花不成?再者,周王殿下肯定也不能害我不是?如此,我心里当然也不能有其他的疑虑了。”
冯胜一五一十地解答了傅友德的诸多疑惑。
傅友德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对周王殿下并非软禁?”
冯胜点了点头:“我看得出来,周王殿下的手书之中,乃是极尽的赞扬与溢美,决不是被胁迫的。”
“现在看来……”
“陛下或许一早就料到了你我心中会有的诸多质疑和想法,直接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的心思之深沉、之缜密……简直恐怖!”冯胜长叹了一口气,不由叹道。
一时之间,中军帐之内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