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原身那把剑完好无损,林伴星松了口气,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步四,随后朝他灿烂一笑。
步四看见这笑脊背发凉,“王爷,他还对我笑!你看他多猖狂!”
江连溪低头问林伴星:“你笑了?”
林伴星摇摇头,“王爷,奴家没有。”
江连溪一脸不耐烦:“他说没有。”
步四看林伴星又装出那副可怜样子,肚子里好大一股气,“王爷,他还没说呢,他一个小倌,要这么多兵器做什么?”
林伴星眨眨眼,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砸了下来。
江连溪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美人噙着泪,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倔强又脆弱的为自己辩白。
“王爷,奴家也不是生来就在陵香楼的,奴家的父亲是前朝名将林岩,之后遭人陷害,全族落狱,只留我侥幸苟活到今日。”
说到这里林伴星挣脱了江连溪的钳制,走到那堆兵器旁边,拿起了那把刻着“星”的剑。
步四见状直接用剑柄抵着林伴星的脖子,怕他有什么伤害王爷的动作。
林伴星没有半分畏缩,他把剑拿近了些,“这把剑是父亲专门为奴家打的,王爷您看。”
明显有磨损的剑鞘,剑柄上刻的“星”字,而且顶端有一个用金粉画的不规则封闭图案,见到这个图案江连溪呼吸一窒。
那个图案是铸造奇才印回留下的独特记号,这样图案的兵器,他表姐家中只收藏了三把,是极难拥有的。
加上林岩这个赫赫有名的叛国将军,还有林伴星那张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脸,江连溪的顾虑打消了九分,至于剩下那一分,迄今为止没有人能消掉,江连溪对所有人,哪怕是他最信任的步四都存有一丝戒备。
见江连溪缓了神色,林伴星把剑放好,又回到江连溪身边,“王爷,奴家幼时便常同兵器打交道,直到现在也对这些物什爱不释手,不过在楼里的时候,奴家只能远远的看着它们……”
讲到这里林伴星眸中又蓄起了泪水,江连溪见状心疼的不得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楼里欺负你,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