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跟淑玲都白了脸。
翠萍嬷嬷在外面端了新泡好的奶水进来,听到这个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岔开话,“小姐,外面的海鲜宴还没完,你走了,大家都不敢动筷子,还有刘裁缝她们等着拿银子,也被小姐吓得不行,小姐还请你息怒啊。”
“小姐你一向怜悯疼爱下人,你之前已经惩罚过他们了,还请小姐宽宏大量,裴炎这孩子以后就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看给他个什么活?”
梅若林也没真想让人死,既已惩罚过,也不会在惩罚。
她捏起几个布团子用针线缝到一起,好一会才慢悠悠道,“起来吧,外面的花圃被海水泡过,已经有些萎靡不起,裴炎去把所有的花草全铲了。”她从袖子里摸出个小布包丢到桌上,“把这里的花种子种上,以后这片花圃就由你负责。”
“小姐……”
许伯跟淑玲都一怔,立马就想阻止,少爷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裴炎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花匠,不过,他立马就阻止的父母的抗议,拿了花种臣服的低声回道,“是,我一定好好做。”
两夫妻心中叹口气也没在作声,梅若林也没在说什么生气的话,让他们去把宴席主持完结在过来。
外面的小丫鬟们听到小姐没有生气了,终于放下提着的心,继续上桌吃饭,本来都年纪小也没有想太多,不一会就吃得无比热闹。
蕊心算是个明事理的精明丫头,从刚才小姐的话中大概明白许伯跟淑玲姑姑怎么得罪小姐了,她怔怔的。
想了一会,忍不住偷笑了起来,曾经父母也要她柔顺贤惠,要学着多干活以后到了夫家才不会被丈夫婆婆退货,才不会被婆家辱骂是懒骨头,哥哥去上学,父亲脚断,母亲身弱,她做为最大的女儿就得撑起整个家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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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做,做得累断了腰都得不到好话,永远都是那句做少了要被她那个没影的未来夫婿殴打。
父亲没断脚时,就带着她出门干苦力,别人都说是父亲为让她长见识才带她出门,却从来没人看到她手脚被砸开的伤口。
具体不知道许伯跟姑姑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可能他们跟她的父母说了一样的话,让小姐厌烦了。
打得好呢。
她愉快的把一大块鱼肉倒进自己碗,含进嘴里,鱼肉的香气飘满口鼻,这鱼竟是一点刺也没有,也不知是什么鱼。
这鱼,真想叫妹妹们也吃上,她们也不知过得怎么样。
刘裁缝一顿饭吃得也算舒服,就是心里一直难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趟活,这小姐脾气暴躁不说,又是个怪不隆动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