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原因是,刘敬已派五千大军进入白帝城,如今叛军已败,危机已解,刘敬的军队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可是,与刘敬的约定还需不需要遵守,答应的粮食还给不给。
张松坐立不安,桌上好酒好菜,他却无心享用。想了想,虽是时机不大适宜,但他仍是站了出来:“州牧,今刘敬大军已进驻白帝城,赵韪叛军撤退了,这事该怎么办?”
刘璋想了想,说:“子乔,你当初就不该答应刘敬的要求,如今是骑虎难下呀!刘敬大军虽进驻白帝城,但不起作用,赵韪已败北,我大军休整一段时间,就可出兵,攻打梓潼,夺回江州,赵韪已是穷途末路。”
“我也不再需要刘敬的帮忙。子乔,不如你再去一趟,跟驻军白帝城的将领说一下,让其率军退出益州。”
张松一听这话,脸一下子阴沉起来,听刘璋的口气,是不打算付粮食了,那他也失信于刘敬,还真是骑虎难下,他哪还有胆子去?
“州牧,那粮食呢?刘敬大军毕竟已经出兵,履行其承诺之事,即便其大军退出,这粮食也不能不给,否则州牧失信于人。”
“这粮食不能给。”刘璋果断拒绝:“他大军进入益州,又率军回去,前后不过一个月时间,却要走五万石粮,天下岂有如此美事?”
王累连忙站了出来:“州牧,刘敬狼子野心,不足为信,今成都之围已解,赵韪也不成气候,州牧确实应该让刘敬大军尽快撤出益州,以免后患无穷,只是这粮食若是不给,失信于人,也不妥当。若给了,天下之人岂不耻笑州牧?”
“以我看,州牧不能不给,亦不能全给,刘敬五千军队驻扎一个月时间,耗粮不过三五千石,加上其他耗费,亦不足万石,州牧可给一万石粮,想必他亦会满意。届时双方各无所欠,如何?”
“不错,正该如此。子乔,你再去一趟,就说给一万石粮,让刘敬大军退出益州。”
张松有心反驳,但他一想,这时候刘璋多半不会听他的话,他连忙摆手:“州牧,近日我偶感风寒,恐怕不便远行,还望州牧另请他人前往。”他有自知之明,去了无法面对刘敬,万一刘敬恼怒了,可能就是个死。
“风寒?我看你近日精神好得很,听闻你昨日还和法孝直等几人一起泛舟于湖上,惬意地很,怎么看都不像得了风寒。怎么,你嫌路途太远,不愿意去?”
张松脸露尴尬之色,他与法正、孟达素有往来。孟达征战在外,昨日他正好有空,就与法正相约一起泛舟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