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认命”这两个字,陈雪冰又重新烦躁起来。
“方玉红,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
她无处发泄这股命运中的怨恨,边说边抓起一把地上的碎石泥土狠狠的扔了出去。
泥土松散不容易着力,就近落地无声无息,碎石却不同,着力后飞的相较远些,竟然到了苹果树的老树干边上,且落地后遇到硬实的地面,四处飞溅……
“哎呦”
一个人的声音从粗壮的老苹果树干后传过来,正是几粒碎石飞溅过去的方向。
老苹果树经过十多年的岁月,本就粗壮的树干已经长到一个成年人都未必能合抱过来的程度,从陈雪冰这一侧根本看不到另一侧居然有人。
陈雪冰吓了一跳,愕然的看到老苹果树后伸出一条大长腿,接着一个人起身走出来,居然是方子杰!!!
方子杰不理陈雪冰的愕然,只是打着哈欠伸懒腰:
“要命,昨晚为了漆马一夜没睡,刚刚又被我大哥大嫂一通臭骂,一通穷追猛打,本想着在宴会开始前能找个清净地儿打个盹,结果还是不能如愿,先是晚清遗老,后是痴情少女,唯一不变的目标都是袁孝华。袁孝华还真抢手,我被迫听了两大段告白,临了,还要被人家扔石头,幸好这颗苹果树够老够粗,不然这要是直接砸头上……”
陈雪冰在他的话语中先是惊讶,后是无地自容,神志迅速回笼,理智完全恢复,当即制止他胡说八道下去,怀疑的问:
“你——故意躲在这儿?”
“我可没那种闲情雅趣,不是说了嘛,我被骂了,心情不好,来这儿躲清静,只是没想到这儿比外边还忙!”
方子杰温和的笑了。
陈雪冰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更觉着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陈雪冰哼了一声:“反正早在知道你是方家人之前我就得罪你了,现下也不怕。但我想问的是,方先生,但凡有点教养,听见别人说话就应该出个声或者走开,可你呢?偷听很有意思吗?”
方子杰:“有意思极了!就我的偷听经验来说,值得偷听的通常都是有用的东西,但刚才……”耸耸肩,用撇嘴来表示没说出来的话——无聊死了!
陈雪冰恼羞成怒:“无赖,方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她转身要走,却没看路,差点被垄沟绊倒。
方子杰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
陈雪冰近距离接触到方子杰的身体,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顿时脸颊发热,急忙推开他,退向树边。
方子杰忍着笑,饶有兴趣的端详着她:
“陈小姐看人真准,我确实是无赖!可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让马上结婚的人逃婚,明摆着违背了咱们古老的传统美德!不过,把那个当成人生标准的人对我来说实在乏味,尤其是女人!所以,文宣被你吸引的原因并不难猜,你出身不好……”
他见陈雪冰脸色不善要说话,便立刻笑着说:“但,身上的傲气、才气,即便是在名媛闺秀中也是出类拔萃,尤其是你心有所属后的若即若离!也是,文宣再不济,也算家世显赫,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