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金大人。”
两人见金守荣累的满身都是汗,恰好旁边就是石桌,遇到了就干脆一起坐着聊会儿。
金守荣就是冲着两人身边的石凳而来,闻此也就移步过去。
“坐坐,都坐。”
金守荣笑呵呵的,他长得富态,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似的。
段静安见他手上的帕子都湿了,掏出怀里干净的棉帕递给他。
“这是新的,还请金大人不要嫌弃。”
金守荣正愁着,看见段静安手里的帕子眼睛都亮了几分。
“哎哟,真是多谢了,段大人真是细心。”
金守荣乐呵呵的接过,开始擦额头的汗。棉帕吸水比绢帕要好得多,金守荣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心里想着回去把帕子都换成这种棉帕。
“我说你丁尚书,从前没看出来,怎得现在变得如此迂腐了呢?”
金守荣开着玩笑,“不就是女婿想接岳母家里去住住罢了,这样孝顺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你怎么还说什么礼不礼的话,诶哟,你你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金守荣做尚书几十年来,而丁海默也才几年,虽为同阶,但资历却是比不得的。
“是我狭隘了。”
丁海默面露羞愧,“金大人你是知道的,从前……”
说到这,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嗐,我倒是没什么,只怕这事说出去,惹得大家非议就不好了,不想再为着家事闹得人尽皆知。”
段静安一听,神色更加萎靡,做足了表现。
金守荣心里门儿清呢,这俩翁婿是在做戏呢。
要说也是他们倒霉,串个门还得做戏给别人看。
金守荣表示同情,但想到自己,又深有同感。
他是恰好遇见了,不然即使不是他,这戏也唱的下去。
罢了,送个人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