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爷,那些钱可不少啊!”王大娘子立刻跪下,跪行到盛宏面前哀求道,她可是投入了五分之一的嫁妆进去,就为了贴补家用啊,
要是她的钱没有了,接下来如兰的嫁妆怎么办?
“你难道想要闹出人命,影响如兰的婚事不成?!”
王大娘子听了以后,颓废地松开了拽住盛宏裤腿的手,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盛宏也不忍心自己的糟糠之妻如此,他扶着王大娘子坐到椅子上,
放缓声音说:“银子没了可以再挣,可若是名声没了,长柏的仕途怎么办?华兰跟如兰怎么办?你难道要华兰被婆家休弃,如兰未出阁就被退婚?”
“我不!”王大娘子大喊一声,话音刚落,她才如梦初醒般擦了擦眼泪,说:“老爷说得对,银子没了,我再挣就是了。”
墨兰在路上耽搁好一阵,她是不信惊马会是意外,当场就报官,又让人去搜索马夫家里,
这一来二去耽搁了时间,又探听得她的娘亲已经无事,王大娘子被剥夺管家权交给海嫂嫂,她这才放下心,专心致志地处理害她的人。
她虽然要一击即中的效果,但中途剪除些害过她的爪牙,出口气也是应该。惊马一事本就蹊跷,更让人感到蹊跷的是,
马夫是齐月嫔家里的人,而马夫房间里,枕头下有好几十两银子,并两个质量上佳的玉镯,且银子底下是纹着雍亲王府独有的记号。
查到最后,也只能是马夫一口咬定是齐家人吩咐的,就在这时候,胤禛寻墨兰来了。
今日休沐不需要早朝,他本来是在家里陪陪墨兰,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这才出门去,事情倒是处理好了,正准备回家,就接到消息,墨儿被马儿惊吓,差点就小产,
他连忙紧赶慢赶地回城,这才知墨兰让人把马夫送官府处理了。
看着那一对熟悉的玉镯时,胤禛已经知道这次惊马事件是谁策划的了!
是宜修。
若宜修只是女子也就罢了,偏偏她是他的生母乌雅氏德嫔的亲侄女儿,是与他有着天然血缘的表妹!
就如同皇阿玛为什么要优待佟家,让佟家出了皇后、皇贵妃、贵妃,其实是为了壮大母家力量。
而他,明明知道宜修是个如此恶毒的女人,一时半会也难以动得了她,一则是因为宜修的福晋之位是他看在柔则份上,亲自向皇阿玛求来的,
二则则是因为,乌拉那拉除了费扬古以外,没有别的什么重臣,可只有费扬古戍卫京城防卫的一品大员在,他就轻易不能断了与乌拉那拉的姻亲关系。
而眼下,乌拉那拉氏除了宜修,再也没有适龄女子,着实有些难办。
若是墨儿有生育之功,为皇家开枝散叶,到时候他再以宜修失德为理由,废了宜修,扶正墨儿为福晋,这样还好一些,
可如今墨儿肚里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即便他有心,皇阿玛也不会允许的。若是他提前把宜修失德的事情捅出来给皇阿玛,
皇阿玛只会另指一位不知名的女子来做他的福晋,还不如让宜修先占着位置。
偏厅里,胤禛让候着的仆人散去,他走到墨兰身边安慰。
胤禛看着墨兰面色稍稍显得苍白,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他握住墨兰的小手说:“墨儿今日怎可如此冒失?遇事就该差人来寻我,怎能一个人跑出来呢?”
其实,胤禛是对墨兰独自处理事情,没有依赖他而感到失落、怅然,明明以前柔则会像藤蔓似的攀在他的身上,全身心依赖,可墨儿却没有。
她很独立!
也很特别。
“禛郎,今日的事情很急,我担心影响你办事,这才没让人第一时间禀报。你怎么了嘛?”
胤禛轻叹一声:“我只是想让你多依赖我一些,遇到事情不要一个人担着。你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今还怀着孩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会很担心的。”
“哪儿就是一个人了?明明还有芳菲姑姑他们跟着呢!”墨兰娇嗔了胤禛一眼,其实在她得知消息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还有胤禛这么一个人。上一段失败的婚姻告诉她,男人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压根就靠不住,她不知道胤禛是否可靠,但在证实他可靠之前,
只能让胤禛为她所用,而不能全心全意依靠~
不过,既然胤禛想要这种全身心依赖的女人,她也不是不可以哄一哄他。
“禛郎~墨儿真的不是小孩子了。今日的事情,墨儿是可以解决的!”她搂住胤禛细瘦的腰,又说,“若是今日禛郎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