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叫文远来,把他等愿意从军的,编入营中,名字就叫——睚眦营。”
睚眦必报!
所谓睚眦,乃龙生九子中的老二,嗜杀喜斗,性格刚烈,总是怒目而视!
这营号,王策也并非一拍脑袋,而是经过思索的。
毕竟,战场上决胜的,不仅是重骑兵和步卒、弓手,还有这些仆从军!
他们游离在战场边缘,虽然无法承担高烈度的正面战场,但仍然可以给敌人以骚扰,甚至可以借着两军缠斗之际,攻击敌人侧翼,以取得优势。
当然,王策是不打算把他们,当做送死的炮灰。
他可不是那些匈奴人。
“感谢大人恩典!我等必一力效死,不负大人重托!”
当即,就有性子刚烈的,落下了眼泪,再次朝着王策发誓效忠。
名叫苟儿的青年,看看王策,再看看凶悍狠戾、脸上却带着笑意的典韦,不禁也拜伏下去。
脸上早已涕泪纵横。
“少掉眼泪,让敌人多流血!”
王策大喝一声,在场的众人,才堪堪止住哭泣,相继站了起来。
张辽也带着一众士兵赶到,将这些一心效力的准军士们带到了军营中。
按照王策的规定,他们却是要先沐浴更衣,吃些饱饭,才能参加训练的。
不过,王策还是有些惊喜,这些被掳掠的汉人,大多是雁门等郡的军户出身。
所谓军户,就是边军的家属,他们世代为兵,平日里若无战事,便各行耕种,或锻造、编织等行当,每人都经历过最基础的军事训练,抽刀杀人自然是不用愁的。
这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过转半月,等张燕从云中郡探听了消息,匈奴残余正在整军备战,意图负隅顽抗,王策才大手一挥,两万大军开拔。
行至关外,风景就有些不同了,所谓“风吹草低见牛羊”,倒也并不全是,起码不少地方,只能算是草甸子,也不乏有些稀疏的荒漠。
王策手下的士兵,大多都是并州生养长大,不曾见过这等景象,也不免惊异,幸亏军令如山,才没有变得散漫。
“这沿途的牧民,是汉人还是匈奴人?”
王策骑在马上,看着路边有些畏畏缩缩的牧民,催促着自家牛羊入圈,不禁侧头闻向一旁的张辽。
“汉、匈各半,他们早已群居,谁都分不出自己是汉人还是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