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夏泊舟在走廊遇上新来的白雪吟到人事科报到,只见她“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盼兮。”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的外八字脚步还保留着练功的痕迹。
她的样子不像四十,倒是像三十的。她穿着雪白的衬衣,深灰裤子,脚上依然蹬着过了时的“熊猫”黑绒绊带圆头平底鞋。
白雪吟表现得恭谦、内敛、朴素,她和大家闲聊也无非是说说老公和女儿的琐事。但夏泊舟总是暗暗地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是否有了瑕疵才如此温良恭俭让呢。
渐渐地,夏泊舟和白雪吟投契,白雪吟虽然比她大十岁,但白雪吟跟她说知心话。
到外地参观学习,夏泊舟跟白雪吟一个房间。
夜里,在橘黄灯光下,她俩靠在床头喁喁私语。
白雪吟嗫嚅地道出了隐藏多年的私密:“我15岁那年考进文工团,1968年胆小的母亲不堪每天目睹走资派父亲被斗的惊恐和耻辱跳了河。”
随之就是白雪吟父亲白石松下放劳动,白雪吟是独生女,孤独和恐惧日夜萦绕着她。
团长宋梦卿是白石松的学生,他对她嘘寒问暖,并力排众议仍然让她演A角。渐渐地白雪吟对宋梦卿产生了情愫和依赖。
宋梦卿比她大七八岁,有老婆儿子,老婆是护士。
他们氍毹共舞,假戏做了真。
一天深夜,被提前下班的梦卿老婆突然撞见……
吵闹声惊动夜空,惊醒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家属楼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