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车,看见“广粤”茶楼熙熙攘攘。
他们再沿着东海路,来到海边园林式的“南关宾馆”。
他们走进餐厅大堂,人头攒动,满目的澳门人坐在这里。他们说的广州话软软的动听,穿着打扮与大陆人不同,衣服光鲜得体。
夏泊舟不解地对杨临风说:“这些澳门有钱佬,日日饮茶不饮穷他们哦,不用干活吗?”
杨临风有意显示出他的见多识广:“切,你这山枇杷。人家谈生意也在茶楼。你以为你乡下哦,你到我家,我去你家呀?”
“那些阿公阿婆也谈生意吗。”夏泊舟好奇。
“阿公阿婆三两知己来这里打发时间,似广州茶楼‘一盅两件’坐半日。”杨临风乜斜着眼对夏泊舟说道。
“这样茶楼不亏死?把营业额和餐台周转率搞低。”夏泊舟用会计考量疑惑道。
杨临风滔滔不绝:“早茶是旺丁不旺财,酒楼用早上的人气带动午市和晚市,晚市才是高潮。”
夏泊舟瞪大眼睛,不得不佩服杨临风这两把刷子。
杨临风受骆楠影响,书柜摆满了书,在办公室无事就看企业管理,企业改革,人事制度,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虽然平时他沉默寡言。
夏泊舟的脑子不如他,她是为了考试而考试,考完了“水过鸭背”两下就忘了,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对于知识,男人过目不忘,而女人却是鸡毛蒜皮“老狗记得千年事”。
杨临风经常出差应酬,见识记性都强于夏泊舟,杨临风正好利用这一点驾驭她。
夏泊舟自卑地认为自己除了多认识几个汉字,其他都逊色于他。
不明白的事夏泊舟主动请教杨临风。杨临风从来不询问夏泊舟,他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夏泊舟希望杨临风请教她,但她失望,这个男人不会向她认低微,即便是错误的。
他俩找到位置坐了下来。他们要了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碟炒米粉。吃完他俩信步走了出去。
他们站在南关宾馆旁边的堤岸,大海的波浪一个接着一个向岸边扑来,像一座座滚动的小山,溅起几米高的浪花,撞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