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草和马周行在同一家医院,马周行做脑科主任,陈心草做护士长。
马周行他们家原先是皇亲国戚,父亲在陈心草父亲那个厂做高级工程师,他母亲是家庭主妇,先祖也是王公贵胄。
女儿放在母亲那,马周行夫妻周末才回来看看。
陈心草看女儿感冒心疼:“妈,不要给海海穿太多,也不要吃太饱。”
“帮你带还带出毛病了?!”马周行母亲那金花不服气地用眼睛刮着陈心草。
“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心草小心说道。
平时那金花不让陈心草染指孩子,似乎马里海是她的个人财产。
那金花在娘家受宠,在夫家也没受过气,一直又是说事的。亲家是厂长,好像压了他们家一大头,她不能让这低眉顺眼的儿媳嚣张。
“那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做护士很了不起了?我儿子还是医生呢。”那金花大声说。
“您不对,还不让说呢!”陈心草壮起胆子说。
“马周行!你管一管你媳妇!”那金花女人更年期,心里堵得慌,她要吼人,把憋在心里的气撒出来。
她们这辈人子女多,子女要争母亲的宠,所以做母亲的一言九鼎惯了。
那金花也想不到社会转型,下一辈的工作压力大,家庭纷争就是火药引子,也想不到大吵以后,结了那么大的恶果。
“陈心草,你怎么跟妈说话的!?道歉!”周行朝着陈心草吼道。
陈心草侧着脸不理他,他要母亲面前耍威风,让他母亲心里好过,他趁陈心草不留意,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陈心草捂住脸,愤怒的目光直射马周行,接着泪如雨下。她看见马周行惊慌的目光。
陈心草夺门而去,一面走一面哭,她用衣袖掩面抹泪。
路上碰见熟人打招呼,她只能:“嗯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