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用手背擦着双眼,嘟哝着:“发梦吓醒,爸爸要尿尿。”
“细满崽哪来的梦。”辛辉池亲了亲把儿子的脸蛋,然后把儿子抱到门脚的尿桶上把尿,等儿子把尿撒完再将儿子抱回被窝。
安顿好儿子,辛辉池再把药端给老婆。他用力拍醒熟睡的伍满娣:“满娣,起来,喝凉茶了。”
一天的劳作伍满娣累得倒床即寐。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多情地望着辛辉池,辛辉池不敢看她,只盯着碗里。伍满娣感动地坐了起来,一骨碌把碗仰起,把药全喝了下去。
半夜,伍满娣觉得肚子不舒服,但她又怕辛辉池担心,只好哼哼唧唧地强忍着。
辛辉池抚摸着妻子的肩膀柔声地说:“可能是药起的作用,睡一觉就没事哦。”说完轻轻地为伍满娣捶背,伍满娣紧紧地拽着辛辉池的手。
第二天伍满娣依然下地干活,不过病病歪歪的没有了往日的精神。辛辉池还是下不了狠手,三番四次老婆还在。
回到学校,辛辉池老是颠三倒四,神志不清,案上的文字是模糊的,他看所有人都是模糊的,魍魉魑魅在他眼前。
他想人生在世上为了什么,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自己还有退路吗?
平时他道貌岸然,对谁都客气,但他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他太孤独了。
现在,他对吴枝春的兴趣荡然无存,他后悔:不发生这棘手之事就好了,有得选择他宁愿做一辈子苦行僧。
他一转念,要是老校长还在该多好哦,他能提醒我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现在,可以和谁商量?难以启齿,只有孤注一掷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他再次急急忙忙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