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带文海舫锄地:“你那腰要弓!弓腰才受力!”
“你这样,手握紧锄头柄,腰用力扭动起落!”叔叔手把手教文海舫:“你来再试一下!”
文海舫跟着叔叔开荒,他的锄头一起一落。
“对了!就这样。”叔叔指点着说。
“记住,不劳动不得食,不管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都要尽心尽力。靓仔(1),用心琢磨,事半功倍。”叔叔看着他说。
“嗯,阿叔。”文海舫望着叔叔帽子下那黝黑、文气英武的脸,和浓浓的剑眉下那双坚毅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用力挥舞着出头,泥土被他的锄头大口大口地吃进。
他的叔叔参加过淞沪会战,一直保持着军人的作风,言语不多,但嘴里吐出的话铿锵有力。虽然住在贫瘠的眷村,依然“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食不言,寝不语”。
尽管他们过得清贫,但每天桌子铮亮,玻璃窗户一尘不染。这种贫,带上一个“清”字就显得有些许的贵气。
耳濡目染,文明赫兄弟言语不多,做事干脆利落。
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香港这个拥有世界三大良港之一的弹丸之地,六十年代开始腾飞,一跃成为亚洲四小龙,文明赫他们成为新生代的香港人。
文明赫把影集翻完,再将它轻轻地合上,思绪万千。
他端起杯子,呷了几口橙汁,看着米旎把CD推入CD机,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的歌声溢出。文明赫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地跟着拍子。
曲终了,他起身:“晚了,我回去了。”
米旎依依不舍地送他出了门口,她挥手。
“回去吧。”文明赫挥手。
“嗯。有空来坐。”米旎倚在门槛里。
“好!”文明赫轻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