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晨星在娘家是放松的,随便吃喝。而在夫家她要等丈夫动筷子她再起筷。
“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清蒸,虾清蒸、鱼清蒸、蟹清蒸所以快。”黎耕沙老婆把酱醋姜佐料放在黎晨星面前。
“将红醋多拿些出来,还有姜。”黎耕沙吩咐老婆。
耕沙老婆端出佐料,她坐下把蟹虾剥好,蘸上红醋姜,放到黎晨星碗里:“星星,多吃些,很新鲜的。”
晨星听见嫂子叫她的小名,她感到温暖得像还在妈妈的襁褓,可以肆意地撒娇:“多谢阿嫂,嫂,您也吃。”她现在像少女在家一样放松。
“虾蟹寒凉,要多蘸姜。”耕沙吩咐道。
“明赫他不会变心的,你放心啦,那么艰难都过来啦。”耕沙把石湾米酒拧开倒出,呷了一口。
“你也喝些,好睡。”耕沙说完让老婆拿出小杯给晨星满上。
“阿妹,我劳动改造那十年,受恶言恶语、冷言冷语,回到家垂头丧气对着煤油灯,想想没有未来,心酸,想哭,但不敢给老母看见。”耕沙一边说一边把鸡腿蘸上姜戎放到黎晨星碗里。
晨星酒喝了半杯,脸红耳赤。
饭后,嫂子沏了一壶红茶说:“星星,晚上睡不好就少饮茶,用茶水漱漱口就好了。”
耕沙燃一支烟说:“情绪不好时,点上檀香,听听音乐,找智慧的朋友聊天开导也是好的。”
“明赫那里,我跟他倾倾偈(1)。星星放心啦,有哥在。”耕沙把烟灰弹在烟灰盅里。
“那时,我知道母亲很想不开,她在被子里哭,但走到外面她又装着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让我心很酸。”耕沙望着天花板回忆。
晨星满眼醺意地望着耕沙:“哥,那时真难为你和妈了。”
“好日子也是一日,衰日子也是一日,不要自己为难自己。”耕沙用力吸着烟,烟头红一阵黑一阵地冒着烟。
“想想你得到了什么,不要想你失去什么,就会开心。想想你两个懂事的儿女该多开心啊。”耕沙给晨星添茶。
“是呀,哥。”晨星帮黎耕沙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