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卞鑫洗澡,钟如忆在卞鑫的裤兜里翻出一份《租房合同》,还有一个转幼儿园的证明。承租者写着:吕小姹,上面的字迹是卞鑫填写的。
钟如忆怒不可竭,拿着那合同质问卞鑫。
卞鑫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帮帮忙,她老公对她不好,她要搬出带女儿住。”
钟如忆一边哭一边骂:“人家两公婆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是她家什么人,你对我们娘俩好吗!?人家老公不好,你是想做替补吗,人家要你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人家说我人品好,值得信赖。”卞鑫无赖地说。
钟如忆咬牙切齿,她对这个男人的依恋荡然无存:“儿子转学,要我掏钱你才肯去办。别人的家事你那么热心,居心何在?有本事叫她管你吃喝。”
“人家的老公对她不好?你对我冷暴力,嫌这个嫌那个,你就对我好了?!”钟如忆声泪俱下,语无伦次。
“是那个女人漂亮吧,吸引到你下半身思考问题,行!咱们离婚,你去跟那个女人结婚!”钟如忆像疯了,脑袋一片空白。
“我真瞎了眼,嫁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当初结婚时你是怎么说的。现在把我当牛马,你老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找别的女人!”钟如忆数落一通。“
“你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女人,当我透明毫不掩饰地垂涎。你是自卑又自负、没有教养的好色男人。刚结婚那会儿,你就和你那所谓的徒弟勾搭,那女子写信给你,假装可怜说她打工辛苦,又暗示有男人追她,来征求你的意见。要你做护花使者!那女的还好意思来我们家。我一看她的眼神就不对,果然你们偷偷摸摸,太欺负人了!那时候,为了你面子没跟你闹。你以为你是大英雄哦,在家都不负责任,你能给别人什么?!只不过是虚荣心作祟。你是穷家娇养出的贵子!”钟如忆发泄,又是一通翻旧账。
她是爱面子的,男人的所作所为,她不会跟人说。卞鑫就利用她的弱点欺负她。
说累了,她摊在床上对吕小姹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把她的婚姻打碎了,把她的日子打碎。她更恨这个男人,置家不顾,让她柔弱的双肩挑起这个沉重的家。
她开始和他分居,在孤独的夜晚仰天长啸,看着熟睡儿子的脸蛋,才有欣慰和希望。
她能向谁倾诉,她是个孤儿。
上班夏泊舟看她耷眉乌眼,关切地:“忆姐,怎么啦,好像病了一样,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钟如忆无神无气地说。
午休时,钟如忆有意无意地跟夏泊舟说了他老公和那女人的事。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不要脸的!”夏泊舟气愤地说。
“不要。”钟如忆轻声地说。
“你呀,死要面子活受罪。他那么抠,不会有人齁(1)的!最终会回来的。你不要生气注意身体,你还要养儿子。”夏泊舟无奈地安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