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命好,败了家,又捡到玩。不然枪毙的人可能就是我了!”志思爹吸了口冷气。
他放下茶壶:“你到镇上割两斤猪肉回来。”
“哪还有钱?”志思娘没好气。
志思爹从口袋掏出两块银元拍在桌面。
“你又去赌,被工作队知道了把你抓起来怎么办。”志思娘生气道。
“不叹世界(2)枉来人世,咱们的儿子不也做官啦,怕什么?”志思爹大声道。
“我们都这样的出身呐,不要给儿子添乱啦。”志思娘说。
“我会做的,你放心。”志思爹叹了口气。
“稷义家评了什么?”志思娘问。
“中农!”志思爹漫不经心地说。
枪毙“大粒痣”,志思爹挤在人群中间,他听到枪响吓得魂飞魄散。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真老天保佑啊!不然枪毙的这个人就是我了。”
他双手交叉靠在后腰,蹒跚地回了家:“志思娘,倒酒,拿花生米出来!”
喝了酒,他壮了胆,醉醺醺地躺下,不一会就响起了呼噜。
过几年,国家实行农业合作社,夏稷义带头积极入社。
夏稷义公道勤恳,大家推举他做农业社社长。
夏稷义每天天不亮就到田头。他带领乡亲们犁田播种、耕耘收割。
每当傍晚,他站在田头眺望田野的金黄,等太阳落山他才满足地回家。
他到猪栏看猪只问夏阿财的儿子:“猪只的出栏情况怎么样,除了上缴国家,村里可以留多少。”
“义哥,现在有50条猪,村里有5条留来过年。”夏阿财的儿子回答。
他进牛栏抚摸着牛头吩咐饲养员夏望祥的孙子:
“春天要小心牛牯屙肚,牛嫲生崽要派人值班。”
饲养员一边放稻草一边说:“义叔,放心,我们会好好爱护集体的牛只的,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