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屎臭翻她妈白眼:“你就知道吃,我什么都不吃!”她一甩脸回房间“嘣”地关上门。
蠄鼠婆“唉”地一声,瘫坐在沙发,无可奈何地叹气:“这日子怎么过哦。”
蠄鼠婆老公骂她:“看你宠她没样子,一个二个没个好的!冇眼睇(1)!”说完用力一脚踢开小凳子,也“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蠄鼠婆两公婆原先喜欢趾高气扬地上街串门,享受人们的恭维和怯色。
现在这样的境地,有气只能在家里撒。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弓拔弩张。原来那种欢乐的家庭气氛早已就散尽。
青头蛙落寞地回到母家。
他颓废地把值钱的东西拿去当,继续吃吃喝喝。
屎坑雀对儿子说:“飞飞你是‘子卖爷田——不论本’啊,悭俭些吧。今时不同往日了,找份工作好好干吧。”
“你再啰嗦我就不回家了!”青头蛙大声呵斥母亲。
他已经没了本钱,没了青春,再也跳不起来。
他回头找夏诗白。
夏诗白看他邋邋遢遢的样子,大骂:“当初你为了和猪屎臭一起享受,撇掉我。如今衰了又回来揾我?!躝(2)!”说完把门一关。
青头蛙阴沉地回到家,冲他妈一顿埋怨。他妈唉声叹气:“这日子难熬哦!”
2019年初夏,夏泊舟接到堂姑妈儿子张尚德的电话:“泊舟,我们准备去旅游,参观港珠澳大桥,听说很靓。”
夏泊舟说:“是啊,好壮观!你们该走走看看了。”
夏泊舟又问:“你们过得怎么样?你和表嫂怎么那么有空呢。”
“泊舟,我们过的很好哇。现在我们村拆迁,我分到了八九套房子,我们两公婆留两套,其他的分给孩子。我跟你阿嫂现在能安享晚年了,到处旅游走走。”张尚德大声说。
“你们也快70啦,赶紧到处走走吧。”夏泊舟为他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