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何止是势大。”剑灵十七突然冷笑起来，说道:“真要论起来，人族只有一族，而妖族则是对无数非人族类的统称，从数量上来说，妖族是完全压倒人族的，但是从实力上来说，人族却始终是压倒妖族的，那些站在的顶峰强者，也基本都是人族出身。”

“人族强大，这不是好事吗？”季丰疑惑剑灵十七为何发出冷笑。

“如果只是强个一星半点，的确是一件好事，可如果人族强大到可以随意灭杀妖族，你觉得会怎么样？”剑灵十七反问道。

季丰身躯一震，突然理解了剑灵的意思，因为九界的历史上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姬族祖先亚圣大帝主政人族的时期，人族合力将当时的所有妖族赶到了天妖一界，从此九界区域，人族独占八界！

那时的妖族对于人族而言再也不具威胁，但没有了妖族的压力，人族内部反而迎来了一场长达十几万年的内斗，直到沐长生成就十境天尊之位才算是真正结束了内斗。

“外面的人族也在内斗？”季丰连忙询问说道。

“那已经不能用内斗来形容了。”剑灵十七微微抬头，目光仿佛越过屋顶，深入虚空，而后才缓缓说道:“外面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妖族只配充当附庸与奴隶，与之相比，你们这里简直就是一处罕见至极的‘世外桃源’。”

“人吃人？”季丰内心一阵恶寒，原本因为外面也有人族的欣慰之感瞬间荡然无存，他现在宁愿九界之外的修士都是一群长着青面獠牙的恶魔，那样他杀起来至少不会觉得膈应。

季丰忽然有点警惕地看了剑灵十七一眼，如果按照对方的说法，外面都是一群人吃人的恶魔，那这位剑灵十七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剑灵十七仿佛能够读懂季丰内心深处的想法，对季丰淡淡地说道:“我说了，我是剑灵，不是人，所以我对‘吃人’也没什么兴趣。”

季丰无法辨别剑灵十七所说的真伪，但剑灵十七却是没有主动伤害过他，暂且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