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已经离开房间的勇叔一路小跑来到了后院。他气喘吁吁地找到琳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讲了一遍。琳琅听完之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然而,其他在后院的人们听闻此事,同样也是惊愕不已,纷纷摇头表示难以置信这竟是少夫人所为。他们二话不说便一窝蜂似的朝着大厅奔去,想要替少夫人求情。
勇叔见众人都往大厅赶去,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当他转头看向大门时,却发现江预依旧迟迟未归,不禁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大少爷怎么还没回来呀……”他交代了门房几句,赶紧往大厅的路上赶。
就在此时,只见徐嫂领着几个人步履匆匆地返回了宽敞明亮的大厅。她神色肃穆,双手恭敬地捧着从向晚房间搜出来的物件,那是一叠厚厚的信件以及一本装帧精美的春宫图。徐嫂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递到江老夫人手中。
江老夫人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接过春宫图后,看也不看一眼便狠狠地扔在了向晚的脚下,怒声呵斥道:“瞧瞧这不知廉耻、淫秽放荡的东西!你这个下作的妇人,还不赶紧跪下认错!”
然而,向晚却宛如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丝毫不为所动。她扬起高贵的头颅,目光冷冽而坚定地直视着江老夫人,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跪下?哼,我向晚舟,上可跪天,以示敬畏;下可跪地,以表感恩;中间则只跪我的亲生娘亲,因为她赋予了我生命并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成人。至于您这样是非不分、昏聩糊涂的人,根本不配让我屈膝弯腰!”
一旁的江漪听到向晚舟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心中不禁一紧。她深知此刻形势紧迫,如果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恐怕会难以收场。
于是,江漪急忙走上前去,拉住向晚舟的衣袖,压低声音劝说道:“龙儿啊,你就别再犟嘴了,赶快给奶奶赔个不是吧,千万别把事情越闹越大呀,好不好?”说罢,江漪满是忧虑地望着向晚舟,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之意。
江月脚步匆匆地赶到向晚舟身旁,满脸焦急之色,压低声音劝道:“嫂子,事已至此,你还是快些跪下,诚心诚意地给奶奶认个错吧!奶奶向来心慈手软、宅心仁厚,或许看到你这般诚恳认错的态度,她老人家会大人有大量,就此饶恕了你呢!”
然而,向晚舟却对江月的劝告充耳不闻,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充满厌恶与鄙夷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江漪和江月姐妹俩。
随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直面着江老夫人,义正言辞地质问道:“江老夫人,既然已经搜出所谓的证据,那何不将搜到的所有信件都拿出来,展示给在场诸位一观?也好让江家上上下下的人看看江府的两二少爷是什么货色!”
听到向晚舟这番毫不畏惧的话语,江老夫人不禁脸色一变,她紧紧捏住手中的绣花帕子,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怒不可遏。只见她猛地一挥手臂,将桌上那几封江澈写给向晚舟的情意绵绵的求爱信狠狠地甩到了江澈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