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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时已经换了个房间。
房间相当简洁:病床、床头柜、木凳、输液架、药瓶、水杯。
无视双臂传递来的空虚,坐起身试图下床,然而只是刚踩在地上,整个人便跪倒趴在了地上,推动开床头柜发出响声。
能够支撑站立的双腿没有任何知觉,成翎伸手感知大腿的情况,便知道腿部肌肉神经已断,没有愈合。
发出响声惊动了一直守在病房外的白衣人,推门进入便把他架起重新放到病床上,然后就径直出门,继续看守。
大概正是知道他现在无法行动,惯例有的束缚并没有放在他身上,只有一个脚镣将他的最大活动范围圈在了房间内。
成翎坐在床上呆了一会,然后倒了杯水握在手里。
奇怪,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很快的,腿部逐渐将自己的情况传递上来,火辣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刺激着大脑皮层,被解剖时的层层疼痛如涌起的潮浪,一段段冲刷着大脑。
松开手中的水杯,成翎双手抱着头部弯身忍耐,痛觉占据整个大脑,压抑下即将破喉的呜咽卡在原地,不知不觉间,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但这不是全部。
尚且能够使用的手在这时传递来了刺痛,成翎恍然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右手,连心之痛加剧传递而来。
原来,这一次不仅研究了腿部,还将手也剖开研究,奇长双指并未被忽视。
仰头背靠在床头,成翎呼出一口气,闭眼压下声音,偏头看向病房的窗户方向。
外面似乎有个花园,有不少的植物,同时还有一些来来往往的白衣人,正忙碌地抱着什么东西经过。
没有等多久,刹车音传来,紧跟着刚才还在做手术的人匆匆出门迎接。
进来的人,则是一身军绿色的袍衣装,头戴军帽踏入。
……
成翎估摸着时间,他在这已经有一周的时间。
这一周进行了三次解剖查验、五次药物实验、七次刺激实验、十八次血检和九次轻度伤势愈合实验。
只是因为那个叫做AX-1的麻醉剂,他没有完全恢复的机会,多数时间都处于无意识状态。
今天醒得早一些,因为大量注射AX-1,身体开始出现了对AX-1的耐受性,或许,再过几天,他就有机会了。
小主,
“张医生,0号体已经开始产生AX-1号麻醉剂的耐药性,需要开始准备下一号吗?”
“开始准备。”
“是。”
躺在病床上的成翎听着声音,悄然握紧了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