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二月红要说的事在信里已经有所提及,无非是要交代后事了。
陈皮也无法理解,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二月红竟然有了交代后事的想法。
难不成是要殉情?
多想无益,陈皮匆匆回了家,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就坐上了他们的汽车,向城外赶去。
半天的路程,他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一个军营,驻扎在山间的军营,依托一个村子而建,来往的士兵们看样子过的并不是太好,但精神格外饱满。
陈皮对比了一下张启山所带的军队,双方最明显的差距就是装备,这里的士兵装备明显差了不止一筹。
但这跟他没有关系。
他跟着女军官一路向内,最终在村子中心的一处茅草屋内见到了二月红。
他更加的虚弱了,整个人面色苍白的如同一个死人,头发也似乎好久没有打理,胡须已经长得很长了,他的双眼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他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是身穿白色衣服的丫头,她同样的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双目紧闭,如果不是那轻微的呼吸声,这就像是一个死人在停灵。
陈皮感知了一下,两人的确是十分虚弱,但是怎么也没到要死的时候啊。
他带着疑惑走到了房间里。
二月红艰难的抬起了头,见到陈皮,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终于回来了!”
陈皮走近几步:“师父,你信里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依我的观察,师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师父你不必……”
“呵呵,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确实没有到要死的时候,但是是生不如死啊。你坐下,听我慢慢说,丫头的病一直不见好,我听从医师的话,在等佛爷带回鹿活草。可是,这期间出了变故。府里的下人见夫人一直疼痛难耐,就提供了一个偏方。这偏方也确实十分有效,却不想成瘾性极强,你师娘现在已经离不开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