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信仰的威力没办法小觑呀。
木子希竟有些焦躁,她小心翼翼的耸动这个孩子,希望她还有救,耸动着又站起来,走来走去,她第一次感觉到母性伟大。
她解开外衣,把身体尽量的与她靠紧,皮捱皮,肉贴肉把热量尽量传输给她,可是婴儿仍然不为所动,双眼紧闭着,温度似乎还在凉下去。
“那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毗昙就这么看着木子希脱衣,整个人直接就傻掉了,然后连忙捂上眼睛,虽然他早已知道木子希是个女人。
“不,我怕我那些同事进来,但是他们说不定也有急事要找我,你就守门吧!”木子希安排好了这些,就携着婴儿往床里头躺去,此时正是冬季,太阳退在了云里头,风吹的沙沙作响,又是古老的木头房子,冷空气直往里头钻,又往骨头里钻,盖的被子完全是丝制的,不太保暖,而床垫完全是用禾草做的,闻着似乎有丰收的味道,但完全赶不上昂贵的兽皮的温度,只有守着婴儿,婴儿在这寒冬腊月里才有一线生机。
木子希害怕这还不够暖和,又令毗昙把陶罐烧热了装上茶水,搁在被窝里,就是一个简易的热水袋,温度灼灼的,久久的……
不知睡了多久,木子希被隐隐的哭声吵醒,婴儿因为饥饿和疼痛在她的怀里拱的焦躁非常。
“你来掌灯!”毗昙似乎在呼呼大睡,鼾声很沉重,木子希又急又气把能抓到的砚台向他丢去,倒把毗昙吓了一大跳……
“你看,她活了!”
“你真好看!”毗昙提着灯走过来,目光却落在了木子希的身体上,他的意识有些朦胧,好像刚刚做了一场梦。
木子希连忙敲打这个色眯眯的男人,才使他从梦中回来。
小小的勺子舀满甜甜的蜜浆,还带着药味的,小家伙竟然不嫌弃冷,贪婪的吸食起来,等到嘴边吃得发散出满意的微笑,竟然这才睁开眼睛,看见这一对陌生的父母,大哭起来。
两个人全然没有带婴儿的经验,但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敌人的,又不敢告诉别人,只有自己慢慢摸索。
还好,正当他们似乎摸索出什么头绪的时候,婴儿竟然不哭了,非常轻蔑的撇撇嘴,似乎在嘲笑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