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希轻叹了一声。
第二天,源花,副源花召集全校老师开会。
看来从古到今都是这样,一个个表情严肃,认真在倾听,其实暗中都搓着手指。
木子希建议花郎的终末考试不以武力第一,而主要考试汉语文。
各人却纷纷侧目,源花抚弄着他的长髯虬须,他是一介将官退休的赳赳武夫,言到急处难免激愤,左手向木子希的方向高高抬起。
“若不是看在您是公主的份上,我早就……我大新罗不是华夏的附庸,为什么要学习汉文?而且,强身健体乃花郎武士之根本?学习汉文,学个屁?”
毗昙白了他一眼。
就连谢若壑老先生也说:“就算是拿出隋朝科举的那一套最简单的汉文考题,我们花郎子弟也未必能胜任呢。敢问公主,您的汉文师从何处?为何去隋朝留过学,却与之学问迥异?如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何考?而且学这些,学给谁看呢?我在隋朝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何时见过如此低劣的文字?”
老先生仙风道骨,一派学问家气象,前几天见他,一直逐卷逐卷给学生们改错字,改语病,严肃的样子,怎么也笑不起来,他太过严肃了一些,也太过认真了一些。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正是毒辣刺目,热得正有些心焦。
老先生不见愠色,言辞却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