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的小孩面对着流着鲜血的兵刃却在连连打哈欠,脑袋各自倾倒一边,再也支撑不住,好像两只软软的糯米团子。

真是奇观啊。

石品凝聚丹田之气,卖命高喊着:“没想到吧,你们的风月主还真是好风月呀,小小年纪竟然都是老瓢虫了,这也就算了,老婆孩子也不要了,好啊,你不要我们要,我们这么多人当你老婆的夫君,也比守着一家三代软蛋的软蛋强!有本事出来单挑!”

金庾信那叫一个气,手里捏着的城墙的砖块都捏碎了,在城垛上抓出一个深深的爪印。

可是木子希却提醒他:“你没看到他这么多人,你一个文将,出去打得赢吗?到时候把你扣起,他手里的筹码胜算就更大了!”

但是金庾信还是气,这也瞻前,那也顾后,还成什么事?

不光金庾信很气,士兵们也很气,这么一个美丽的夫人,远远的还能看见她如此楚楚动人,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命丧乱臣贼子之手,纷纷捂眼不敢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忍就得忍!”紧接着她用老师的腔调高声向城下喊道,“我们风月主说了,他要做未来大王的王夫,生很多很多的王子王女,至于领毛,叛党美室的孙女,她哪来这个身份值得我们拼尽全力去救?”

“为什么?”金庾信还想问木子希,木子希却挡手捂嘴状,轻道了一声嘘。

毕竟,兵者诡道也,木子希希望想一个办法,以德服人,已经够对不住石品了,最好他能及时止步,来个浪子回头金不换。

他好像明白又完全不明白,如坠云里梦里,愣是叫石品在阵前无效叫阵了半天,石品也累了,打算歇工了再来,但是柒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竹床。

这哪里叫什么竹床,只见床上全是斜砍掉上端的竹茬,尖尖的竹茬,还有那种略微发着褐色的红霉,看来砍下来有一段时间了,一个个都有高脚杯那么高。

“领毛夫人,请吧!”柒宿邀请的手势极为恭敬。

“太尖了!”领毛一看,那双俏眉拧成了一坨,虚弱得摆手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