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非要让他跟软骨头爹学,脚踏两只船吗?
他才不呢,他还要跟着他的老大德曼公主呢,于是这些天,他总是口称自己身患疫病,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隔离在小书房里,连领毛也不准近前,可怜领毛如此绝代之姿,竟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毕竟,两个娃娃的缘故,领毛也是担心娃娃爹的,好像一个入了戏的优伶,一整天想着金庾信是如何如何痛苦,竟也是站不得,坐不得了。
金庾信听到侍女隔着大老远的回话,也可怜领毛一整天为他忧思来忧思去,却又不敢说。
想来还是自己的少年心态作怪了,那些毒计腌臜计,是真不想在德曼公主身上使。
更着急的还是春秋啊,没有人为他出主意了,而且还搞不清楚金庾信究竟朝哪一边。
所以当外婆摩耶夫人亲自找到春秋,请春秋向德曼公主发难以继承大统的时候,春秋却把门紧紧关上了,把外婆关在外面……
心里头却在想,找金庾信筹算未来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没什么筹码呀,且不说金庾信是德曼公主的学生,就算是在军中,德曼公主还有三千桃李,真的凝聚起来,那新罗得翻了天……
人家掌握了大权的美室都斗不赢,就凭他才十五岁的年纪,斗得赢吗?
他开始不自信起来,虽然……别看他对小猫小狗挺毒的……
可怜的摩耶夫人在门外骂道:“你这个胆小鬼,难怪别人都说,外孙是狗,吃完了就走!你都不敢来!”
得了,既然外孙不敢去,那么,只有摩耶夫人自己出手了。
肃穆的灵堂里,木子希没有哭泣,目光却已是空空如也,她就静静的看着逝去的真平王,那样的担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砸她肩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