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川假意拱手求饶,实际上找到木子希的破绽,从力量上感知到她是个体弱多病之人,这力量还赶不及一般的深闺女子,于是翻将过去,用自己的头死死抵住木子希的肚子,依他一个男子的力量,甚至可以把这簪子都顶飞出去……
木子希感觉力量顿失,但不管你是用犟劲还是用巧劲,还是用力抓住了簪子,文宝川这点力量的优势,竟然化为她的绕指柔,无法挣脱。
只是脸上浸满了汗,呼吸都感到急促困难。毗昙气鼓鼓的如同一只河豚,旋即提起一把长剑,所戳刺之处皆不伤及利害,却叫此人几个月内都无法动弹,尤其是那手脚,只是瞬息之间就变成血肉模糊,血流的不急不慢,令人眼看着就颤……
果然还是一位郎中啊,专门往痛处戳的,文宝川狼狈不堪,嘴巴里却强忍痛楚,委屈叫道:“我没敢对这位姑娘不敬!阁下为何这般对我?”
毗昙本就不习惯着官服,如今穿着他自己打满了补丁的衣服,倒是显得颇有些疏狂的傲气。
取出手帕,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畅快的舒了口气,撇嘴痞痞地一笑:“想要挟持王上,还只是落得无足轻重的小伤,对你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此话,文宝川惊奇得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想着刚才还在与她密谋大王的一千种死法,谈笑着大王是那种不敢杀人的普通柔弱女子,这下只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了……
毗昙想留着他,其实是有目的的,就是希望通过他的口,把美室薛原势力吃下来的金银粮草,全都完完整整的吐出来……
当然木子希也有所寄望,像美室这样的穿越者,不是运用科学技术利国利民,也不去治治周围的高句丽倭国,任凭其养虎遗患,尾大不掉,而是把科学变成封建迷信投机倒把,她简直无法理解,这种路能走几天?
而今,她就想获取之后用于正道之上,好做个完人的穿越者,去补偿美室之过失。
无限的光明从破门外照进来,驱散所有的阴翳,文宝川也越发显得苍老起来,多年的美酒美食美女,也消耗着他的血肉,虽然无边的享受,但现在却完全落于虚空。
毗昙招手,那两军曹就知趣得谄笑着把账本放到了他的手中,他轻轻翻着手中陈旧泛黄的账本,有一种诡异的静,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