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这些日子发现自己老是做一些梦,乱七八糟的梦,什么样的内容都有。
有关于孩子的:
大雪天在路上捡起云芳,小时候让云芳骑在脖子上,云芳说爸爸我要尿尿,然后话没说完,尿就淌了沈胜一脖子。
还有关于X先生的,老婆在去医院的路上生下来的,队里的拖拉机轰隆轰隆响,接生婆大声告诉他这次是个带把的!他愣是听成了个有价的。
再就是关于老婆的:
相亲那天,第一眼就看着不对付,面黄肌瘦的,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就是低着头在那用手摆弄褂子角。要不是媒人顶事,沈胜自己就给否了!
沈胜的这种情况以前是没有的,他觉得自己的梦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打架。
这些梦天马行空,错乱交织,让他每次醒来都要回味上个大半天。
比如有天晚上,他竟然还鬼使神差地梦见了云芳赤身露体不穿衣服的样子。
还有一个梦,他梦见X先生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爷俩打架打火红眼了,那小子拿起刀子就往自己头上砍。
他一下子就被这个梦吓醒了。
还有一个梦就是,他看见老婆的尸体好像被一群乌鸦从土里给扒了出来,黑压压的乌鸦在老婆的尸体周围飞翔盘旋,最后它们一窝蜂地冲向尸体,眨眼功夫就剩下了一堆白骨。
沈胜到了家西,找到沈赤脚,说了说自己这些日子来的睡眠情况。
“哥啊!你这是神经衰弱啊!酒以后少喝点吧!天长日久麻醉神经呢!”
沈胜嗯啊着,沈赤脚给他拿了些镇静安神有助于睡眠的药,让他吃上几天试试。
老话说: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要不说人的心性原本就是趋恶的,话说这沈胜自从那天梦见了云芳的身子,就在心底留下影了。
每天一看见云芳,他心底的那影就开始把他的心给蒙住了,整得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都忘了云芳管他叫爹了。
他的眼睛里开始闪现出不为人知的邪光。特别是喝上酒,脑子被酒精麻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就能听到个声音在他耳边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