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药……在哪?”
星野源冰冷的声音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内不断回响,恍惚之间跪坐在地上的校长仿佛看到了星野源手持放在一边的卡盒剑缓缓向他走来。
星野源手中那寒芒四射的剑刃上似乎还有没擦干的血迹,校长见此一幕身体哆嗦个不停,直到星野源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还能感受到金属剑刃传到皮肤上的冰冷感。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座城市以前也发生过一场叫【男士之夜】的灾难,可能和那一次的细菌一样!”
害怕与恐惧在他的眼里不断交织,而这只来自于眼前这个手拿卡盒剑的少年。
星野源如同星辰大海般的蓝色瞳孔内闪过一丝杀意,一道红色的流光从他的瞳孔上滑过,他的气质此刻也发生了质变。
如果说以前是生人勿近,外刚内柔的性格,那此刻他的心也变得冰冷起来,就连他也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也发生了一丝改变。
漆黑的飘逸长发上的一缕黑色发丝不知不觉间被染上了白色,他的脸色也变得仿佛没有温度一般,可以用苍白如纸来形容。
当倒在地上的人看到他那不知何时褪变为红琥珀色眸子的瞳孔时,眼睛里倒映着那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那眼神里仿佛掩盖着几乎要抑制不住的杀意,而那被卡盒剑架在脖子上的人则在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死相,连滚带爬的逃离这里,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声恐惧的尖叫声。
“怪物!你、你这个怪物!不要靠近我!离、离我远一点!给我滚远一点!”
在逃出这扇门之前,那个人下意识害怕的回过头看看星野源是否有追上来。
可就是这一幕就让他此生都难以忘记,星野源站在原地未曾移动半步,并且手握卡盒剑一直冷冷的盯着自己,他的脚下躺着佐仓慈的尸体,挂在天花板上的灯忽明忽暗的,星野源的身影也在一光一暗间不断的闪现,只是他脚下的影子仿佛在嘲笑着自己一般。
自己似乎看到星野源脚下的影子带着玩弄的笑意一直盯着他看,这一刻他再也不敢停下,因为星野源就像是来自地狱专为夺走他人性命而来的——死神。
星野源的嘴角微微勾唇一笑,他不知不觉的冷笑道:“怪物吗?好久没有听到这种话了。”
星野源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人逃离这里,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刚才,我是怎么了?”
“我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我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星野源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眼睛里的眸子也变为了原先的蓝色。
星野源转过身看向躺在地上的慈姐,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慈姐最爱美了,不能让她以这副样子离开这里。不然,会被天堂的人嘲笑的。”
……
“细菌吗?”星野源站在巡之丘学园的教学楼天台上看着下面的行尸走肉们暗自冷笑出声,“这算是报应吗?毕竟这个国家的政府也曾用活人做过细菌试验,这样一想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老天的惩罚呢!”
“毕竟就连海洋也被他们糟蹋了,等海洋糟蹋够了,下一步不会就是天空了吧!”星野源抬头看向这个糟糕世界的天空,然后他忍不住冷笑道,“不对,如果真的连海洋都已经破坏的十分彻底了,那他们应该不会在糟蹋天空了,毕竟等到那时候人类说不定就已经不在了吧!这个星球的生命也已经不存在了也说不定。”
他端起一杯沏好的热茶饮入腹中,然后站在天台上眺望遥远的地平线。
星野源的视力很好,隐隐约约他能看到视线尽头城市的破败。
这个丧尸危机说不定早就影响到了这座城市之外,甚至完全波及到了这座岛国,又或者整个世界。
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那这个世界还有被拯救的必要吗?
如果这个世界是真的,那将这个世界视为真实的那几个被困在学校里孤立无援的孩子们,真的还能在我离开后生存下去吗?
这几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至少他想见证到她们遇到希望的那一刻。
他想见证她们能走到哪一步,他想见证这个世界的胡桃她们活下去的未来。
“啊,原来你在这里啊!真是的,不要乱跑啊!小源!”肩上扛着铁铲的惠飞须泽胡桃走上天台,慢慢悠悠的向星野源走去,十分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