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翻医书的翻医书,搭脉的搭脉,讨论的讨论,生怕皇后觉得他们闲着。
“隽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齐国的未来、白家的未来,可都身系你一人身上了……”
皇后的语气多了几分埋怨,“你也知道白家如今都是仰仗着我,这么多年来一个出息的子弟都没有,你万一再有个什么好歹,那白家就……”
皇后提起她的母家,便滔滔不绝,这样的话,齐隽听了十几年,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他神情又淡了几分,目光自皇后脸上移开,看向不远处:
“儿臣明白,母后若没有其他事便先回宫吧,待慎刑司和太医有了消息,儿臣自会遣人去回禀母后。”
“母后也只是想多陪陪你……罢了,你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
母子俩说了些话,眼看着齐隽的神色越来越冷淡,皇后即便有心留下来,还是妥协暂且离开了。
帝后二人终于走了,韦太医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太子换他——
“韦太医,将井水拿给孤。”
“!”
另一边。
萧玉璇还没到长公主府,远远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了长公主府的侧门边上。
“姑娘,那是萧家的马车呢,是府上来人找您吗?”
碧穗在萧家待的时间长,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们自己都满头官司搞不清楚,还来找姑娘做什么?总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要拉姑娘下水吧。”
萧玉璇放下帘子,没有接话。
她在心里猜测着来的人是谁,萧肃和林卉肯定是不会亲自过来的,萧珏被降了职且还在养病肯定也不会过来,萧珉那日被自己好一通不客气地数落了,也不会再腆着脸来,那就只有——萧瑾?
对于这个孪生兄长,她其实并不如其他萧家人那般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