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鹏的神情肃杀,将一支支的令箭发了出去,大帐内原本热闹非凡的喧哗声一下了静了下来。他看着程咬金将最后的一支令箭接过,然后神色一落,笑着道:“咬金,此战事关重大,如果能将窦建德一举击败,这争天下我们便占了先机啦”
程咬金细小的眼睛闪着狡猾之光,他将手中的令箭扬了扬,低声说道:“天鹏,当日在二牛山之时我可没想到能有今日,放心吧,此战我们定会齐心合力,相信在你的麾下,这泼天的富贵已向我们招手啦”。
看到杨天鹏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愠色,程咬金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道:“天…秦王,嘿嘿嘿,老黑我…嘿嘿嘿……”他不敢再乱讲话,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快步跑了出帐外。
待到帐中再无一人之后,杨天鹏身后的帐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掀起,蔡健悠然地行了出来。
杨天鹏伸出右手,对着旁边的一张椅子低声道:“蔡先生,所有的兵马都按照你的意思分派出去了,请你想一想,看看哪里还有遗漏?”
蔡健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轻声道:“应该没有了?”
杨天鹏的眉头皱了皱,小声地问道:“东南北这三面都有兵马,只有王世充这边先生没有安排,请问先生有何打算?”
蔡健仰起头来,眼睛盯着帐顶,良久,才沉声道:“王世充将老夫陷入绝境,这面就让老夫亲自领兵堵死他。”当日王世充将他弃之如履,被蔡健视为奇耻大辱,这仇他可不肯假手于人。
洛阳的西北面是平阳,平阳一马平川,境内有一座山峰,又名庖山,庖山山势险峻,这时已是初夏,山上草树郁郁,山风习习,窦建德一习灰衣,此时就像一位老农的打扮,他的眉头紧皱,时不时伸手抚着唇下的长须。
窦建德的身边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十七八的年龄,虽然皮肤稍黑,但散发出一股青春的气息,此时脸上笑得正欢,眉毛微微往上饶起,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正是他的爱女窦二娘。
窦二娘挽着窦建德的手臂,指着远处的军营,柔声地道:“爹,李世民摆出的这些阵势,似是要强改了。”
窦建德默不作声,倒是张仲坚接过了话来,他笑道:“李世民也算是深谋远虑了,以为尽出洛阳之兵抄我们的后路,就可一举将我们击败,未免是小瞧天下英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