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阿绛不误会他,不怨恨他,他承受何等代价都可以。
可他还是放心不下她,她方才撞到了肚子,那样大的声响,他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
阮娘钻回寝殿再次合上了门。
宫人试探问道:“陛下,您要摆驾回无极殿吗?”
凌央摇头:“不必,朕今夜就在椒房殿睡下,哪儿也不去。”
宫人:“但是皇后娘娘不让您入内,您歇在何处……”
那几个软榻躺椅可全都放在寝殿内,这位一国天子难道要在正殿坐一晚上将就不成?
凌央却手指向寝殿门前空处:“去偏殿库房找些备用床被来,朕睡在此处。”
椒房殿的寝殿和正殿不过一个过道之隔,这过道宽敞无比,紧紧衔接两处,又四面密封,能汲取正殿与寝殿的热气,不会有受寒风险。
他要寸步不离守着霍晚绛,她有什么需求,他好及时入内照顾。
……
腊月十八的清晨。
宫人轻声将凌央叫醒:“陛下,您该去早朝了。”
凌央从噩梦中惊醒,梦中他居然梦到霍晚绛因小产失血过多而亡。
他茫茫然抬眼看向四处,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门外的地上,看来昨夜梦中之事是为假,可霍晚绛在无极殿受了刺激确是实打实的。
早朝不可耽误。
凌央心浮气躁地揉了揉眼睛,麻利起身更衣穿鞋,前往正殿洗脸漱口。
临走前,他扭头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站在门前愣怔半晌,最后发出一声叹息,转身离去了。
现在不是和她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