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蝶说我那晚并没有酒后乱性。
她现在已得解脱,但孤身一人,仍然愿意嫁进杨家。
我给她定制了嫁衣,约好,等我办完事回来就和她完婚。
江晓蝶留在杨家照顾我爹妈。
临行前,她把祖传的玉佩送给我保平安,依依惜别。
这天三人来到火车站,我晃眼又看到了那个算命瞎子。
忙走上前去。
“你怎么会知道牛的事情?”
瞎子显然认出了我,笑着说道:“种恶因得恶果,冤冤相报,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
他话音刚落,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突然落到地上,碎成了三掰儿。
我眉头一皱,产生了不祥的预感,扭头就跑。
“喂天儿哥,火车要到了,你干什么呢!”
急匆匆赶回杨家村已是中午,推开家门。
只见堂屋摆着四菜一汤,热气尚在。
可我爹妈都倒在饭桌下,已没了气息。
陈金磊和叶珊珊追上来看到这场面也都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三天之后,江晓蝶回来了。
穿着我送她的那套红嫁衣,吊死在了村头的歪脖子树上。
如此基本可以确定,江晓蝶下毒害死了我爹妈,逃走,又畏罪自杀。
最为诡异的是,没人知道江晓蝶杀我父母的动机。
我的精神崩溃了,陈金磊怕我想不开,决定留下来照顾我。
此后半年,我完全靠着酒精的麻痹度日。
“天儿哥,这白猫可真有意思,不吃荤,专吃素,上辈子怕不是个和尚。”
白猫舔舐着毛发,斜眼瞥了瞥陈金磊,伸了个懒腰,一脸的不屑。
“嘿,这家伙,还挺牛逼。”
我敲了敲空酒瓶子,示意他酒喝完了。
陈金磊叹了口气。
“天儿哥,我说你还是少喝点吧。”
傍晚,陈金磊出去买酒,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半天没人响应,还在敲个不停。
懒猫估计也是听得心烦了,跳到我身上一通乱抓。
我晃晃悠悠地走出去开门。
“找谁呀?”
门外站着个龅牙女人,拉着胖乎乎的半大孩子。
另有个小老太太,穿着身花棉袄,手塞在袖管里,笑嘻嘻地走上前来。
“小伙儿,这房子可真大,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