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死狗似地把陈金磊拖出来。
“诶,天儿哥,让我把裤子穿上。”
路灯柱子下,两人喝着啤酒。
“天儿哥,你也别怪我,这半年跟你窝在那老宅里,兄弟我真的是太压抑了。”
“觉得不舒服就滚蛋。”
陈金磊笑了笑。
“天儿哥,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对了,叶小姐又打电话来了。
咱之前收了那么多定金,赵教授的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咳嗽一声,把刚收的房租塞他手里。
“你告诉她,那些定金我会还。”
“天儿哥……”
回家的路上。
“我让你找的那个算命瞎子怎么样了?”
“我都跑了四五趟火车站了,估计那老头儿是换地儿了。”
说着瞄了瞄身后。
“天儿哥,我还有点事儿,你先回去吧。”
见我两眼透着寒光,他又忙解释。
“放心,不是去找女人。”
我拎着酒,一路走一路喝,身后高跟鞋响个不停。
我有些受不了了,猛地回过头。
刚才玩仙人跳那女人一脸笑嘻嘻的。
“大哥,我在这片真的是最有名的,月季花,你不信可以打听一下。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跟你比,那俩大傻个儿简直就是窝囊废。
要不以后咱们合作吧,赚了钱你三我七。”
“五五也行。”
“你七我三,不能再少了。”
“大哥,这是我电话,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call我。”
回到老宅,那小老太太一家吵嚷个不停。
真想把他们赶出去。
陈金磊出去鬼混了一晚上,天亮才回来。
他把买的早点递给我,这时奇道:“哎我说,咱家猫老大不是吃素的么,啥时候也开始逮耗子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墙角。
只见猫老大满脸的血,爪子下面压着一只几乎和它等大的灰耗子。
猫老大咬死了耗子却不吃它,嫌弃地推到一边。
猫逮耗子有什么稀奇的,我并不在意。
陈金磊接着说道:“天儿哥,隔壁租房子那家也太他么晦气了,搬进来第一天就办白事儿。
说是他家小孙子昨晚上死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尸首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