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撩起眼皮,一双黑眸仿若深潭,殷唇轻启:“不过,秦大人又能给本官什么?”
那人心提到了嗓子眼,迟疑着问道:“大人想要什么?”
沈逾白道:“秦家产业遍布整个安阳,每年收入颇丰,我通府虽为直隶,却毫无根基,若秦家能帮扶一二,通府必感激不尽。”
“不知通府需多少帮扶?”
“此乃捐赠,多少都可。”
沈逾白轻轻挥动了下衣袖,淡淡道:“捐得多,能救助的百姓便多,自愿保护秦大人的百姓必也会多些。临海都指挥使司的人不少,晋王也有两万兵马,需多少百姓才能护着秦大人便要你们自己算了。”
那人:“……”
周显:“……”
沈大人果然会敲诈,竟就趁着这个机会伸手问秦家要钱。
不过大人此举必有其深意,他既在此处,必要帮上一帮。
“百姓都未受过训练,定不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兵马的对手,怕是要全通府百姓一起出动,才可拦住那些兵马。”
周显的话让秦家那人彻底无语了。
全通府有十多万人,便是一人一两银子,也需十万多两。
“用不了那许多,十万人足矣。”沈逾白笑得温和:“百姓要的不多,一人三两便够了。”
一人五两,十万人就是三十万两!
那人怒道:“沈大人如此行径,与勒索何异?沈大人莫要忘了,你们沈族还在安阳!”
而秦家就盘踞在安阳。
沈逾白笑容变淡,眸光迸发出一股森然冷意:“没了秦侍郎,你秦家便是一块谁都可啃的肥肉,你们大可试试究竟是秦家撑得久,还是沈族撑得久。”
那人神情猛地一变。
秦家最大的依仗就是秦侍郎,还有一些官员都是在地方上,并无什么前途可言。
沈逾白虽也在地方上,却已官居四品,沈族有其庇护,已然不是秦家能轻易动的了。
那人能为秦诏走这一趟,也不是什么痴傻之人,当即就是伏低做小:“小的一时失言,还望大人莫要与小的一般计较。”
沈逾白淡淡道:“你做不了主,让秦诏亲自与本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