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说:“酌哥,你要是想江野就去找他吧,反正湘省离方城不远,你坐高铁或者飞机过去。”
“不找了。”陆酌给自己倒满酒。
他没有脸去找江野。
高猛和刘铭也不好再劝。
喝完酒回去的路上,陆酌接到许贵的电话。
“酌哥,你们今天高考完是不是有聚会?你喝酒了没有?”
陆酌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许久没有出声。
许贵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里传来:“酌哥,你是不是醉了?醉了的话打个车回去。”
陆酌听不见许贵在说什么,他想起自己有次喝醉,是江野背他回家的。
他的眼眶有些酸涩,情不自禁小声喊:“小野。”
许贵没有听清陆酌在说什么,过了两分钟他才担忧地说:“酌哥,你今晚喝了多少?这样,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帮你打车,回去让朵朵给你泡杯蜂蜜水,接下来几天注意养胃。”
陆酌答非所问:“许贵,我弄丢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许贵被陆酌突如其来的情绪感染,他放轻声音问:“什么人?”
“一个——”陆酌抬头望向路灯下的密密麻麻的飞蛾,良久,他说:“没什么。”
在许贵的再三要求下,陆酌还是把位置发了过去。
很快一辆车停在他面前,回去的路上,许贵也一直在和他通话。
下车后,陆酌跌跌撞撞朝家走去,他突然想到什么,好笑地说:“许贵,你说咱俩十年没见了,怎么我跑趟京市回来后你就天天给我打电话,我可告诉你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