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这般,自己的儿子能不必再经历这些苦难。

心疼之意,淹没了马皇后,一时无言可说。

马皇后转过头,看着落泪的朱棡,满是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强忍着难过,温柔开导起来。

“老三,不怪你的。你二哥只是做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不必自责的老三,没人会怪你。”

“老三,你已经很好了。娘知道你和老二,俩人在战场上很是勇猛,是为娘的骄傲!都是娘的好孩子啊~”

马皇后拉住朱樉朱棡二人的手,轻声的恳求起来。

“樉儿,棡儿!娘能求你们一件事吗?”

朱樉朱棡连连止住心里的酸涩,抬头看向自己娘亲。

“娘,您是我们兄弟俩的娘,又何必说求呢?您说的,孩儿们都听!”

“是啊,娘,我们兄弟向来最听您话了,您说就是了!”

“娘只想让你们记住一件事,无论去做什么事,娘都在家里等你们;若有一天,你们累了,娘给你们做主!”

“我们记住了,娘!”

很快;

一匆匆而来的太医,打破了坤宁宫内伤感的氛围。

太医的动作异常轻柔,仿佛是在处理世间最珍贵的瓷器,每一下都透着小心翼翼。

他缓缓掀动那层已被鲜血浸透、紧贴在朱樉肌肤上的白布,每揭开一角,都伴随着朱樉轻微的颤抖与隐忍的吸气声。

马皇后的目光紧紧跟随,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生怕自己的脆弱会增添儿子的负担。

随着白布被一点点揭开,朱樉上身的伤痕逐一暴露在空气中,它们或深或浅,交错纵横,如同战场上留下的残酷印记。

有一处箭伤尤为醒目,伤口周围泛着紫黑,显然是毒箭所致,虽已处理过,但在长途跋涉中再次裂开,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马皇后看得心如刀割,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硬生生止住,那双颤抖的手最终只是轻轻搭在朱樉的肩上,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疼吗?老二”

“娘,孩儿不疼!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