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立马跪下去给李凤翥磕了一个头,嘴里大喊:“父母大人,这韩林以官身相轧,血口喷人!小民冤枉至极!还请父母大人为小人做主。”
李凤翥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见韩林身旁的王相举说道:“高家修桥铺路泽浴乡间,广受百姓敬佩。我王家与高家结交百年,至于韩大人所说之事,我未曾耳闻,韩大人可切莫偏信风言。”
“高家修桥铺路,广惠乡间也许是有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若不查,谁又能知道他与匪类勾结?”
韩林看着王相举,似乎痛心疾首的说道:“王主薄,你王家对高家可谓是恩重如山,可是被他高家蒙蔽了。”
接着韩林又是一拍惊堂木,嘴里骂道:“县志上写的分明,邑故多盗,如连北店火烧佛社,为盗贼渊薮﹐又往往夷虏奸细潜入内地屡勤。”
“我原本还纳罕,乐亭如砥,一马平川,如何藏污纳垢?如今方知,原来是乡间出了坏人!”
韩林又指着孙贵高声道:“孙贵,本官问你,两日以前你所做的供述是否为真?”
韩林的话音刚落,已经立到一旁的郭骡儿似乎不经意间咳嗽了一声,但就这么轻轻的咳了一声,也把孙贵吓得浑身一颤,他伏了下去,嘴里道:“回守备大人,句句为真。”
“如此,那你就再将过往的供述在堂上当中说一遍!”韩林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字一顿地说道:“可莫要妄言。”
“是……”
孙贵应了一声,随后便开始背郭骡儿给他的供词,什么高家资助贼寇,掳掠乡间,所获五五分账;什么高家藏匿酋寇,躲避县中的缉查,什么高家弟子与贼寇结拜,焚香告天云云。
高长福听到后又急又气,差点没气得厥过去,这孙贵说得当然是假的,他高家已经成为了乐亭县数得上号的望族。
由投献收来了大批的土地,竟日里什么都不需要干,就能收到大笔的租子和粮食,他根本没必要去做什么勾结奸贼的事情来。
“构陷!这都是构陷!”高长福浑身发抖,指着孙贵大骂道:“孙贵,我高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如此诛心的证词!”
孙贵有些愧疚的将头低了下去,但又想起郭骡儿的威胁,嘟囔着地说道:“伤天害理的事……高家也没少做……”
“冤枉啊!小民愿望!还请父母大人为小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