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先容老夫介绍一位贵客。”
说着他躬身向魏渊端坐的位置抬手示意了一下道:
“这位,就是南阳府的魏渊魏总兵。”
这时台下有人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不少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魏渊?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呢?原来是魏兴周的儿子啊!”
“是啊,跟他大哥魏祖确实有几分神似。”
“不是说魏府老三犯了人命官司了嘛,如今怎么成了总兵了?”
魏府之前也是南召县境内的大户人家,生意上也和屋内之人都有往来,因此对于魏渊这个名字有些人是知道的。齐少维眼见台下议论纷纷,不禁不提高了些音调说:
“各位!接下来老夫要说说此次召集各位前来的原因了。”
碍于齐少维的威势,大厅内渐渐又恢复了安静。在扫视了一周之后,齐少维添油加醋的将流寇袭扰南召县城的前前后后讲了出来,并且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匪患日重,南召县内的卫所兵又难堪大用。唯有魏总兵麾下的猛士才能保我辈平安,因此老夫在此请来各位,希望大伙能够齐心合力供给魏将军所部。这样我南召县就可无忧亦,咱们也就有依靠了。”
他的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河面上投放了一枚炸弹,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来,原本安静的大厅内再次变的人声鼎沸起来。后世有言,越有钱的人越吝啬。参照这个观点,大厅内这些南召县的富豪们无疑是最吝啬的一群人。听说要自掏腰包雇人护城时,这些腰缠万贯的土财主们一下子好像变成了贫民窟的难民一般哭起了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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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谁拿出一两银子就好像要从身上揭掉一层皮般痛彻心扉。这个刚刚说完自己乡下的地荒了大半,不荒的地也因为连续旱灾,没有了收成。那个就哭诉世道不好买卖难做,如今只有出项,没有进项,手中的存钱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耗干了。总之这些人一下子就成了世间最苦的人儿,简直是苦不堪言,能活下来都不错了。
面对着叽叽喳喳的人群,魏渊知道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他缓缓的站起了身来,用洪亮的声音冷冷的训斥道:
“我看你们这些土财主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若不是齐员外千方百计的哀求于我,希望能够保全一下南召县城的安危。本将军哪有闲工夫在此听尔等扯皮,好啦!你们南召县这号闲事本将也懒得过问。等到流寇破城的那天,你们只管抱着自己的金山银山等死去吧!”
魏渊的一席话瞬间就震撼住了大厅内的众人,眼见魏渊起身就准备离开。齐少维赶忙劝说:
“将军休要动怒!有话好说嘛!还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南召县的百姓您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随即齐少维又朝大厅内的众人说道:
“你们各位休怪老夫直言,人家魏总兵是我千方百计才请来的贵客。当着贵客的面老夫不想把话说得太明,你们一家一户有多少银子能瞒得过老夫吗?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舍不得那三瓜俩枣耽误了南召县的守城大计。那我齐少维第一个就不答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魏渊是条强龙,气势上唬得住这些土财主们。而齐少维又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碍于他的颜面,在座的众人也实在不好意思不表示一番了。
强龙和地头蛇双管齐下,再加上“众筹”的办法每一户拿出的银子确实又不是很多。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敲定了每户每年拿出三千两银子和一百石粮食作为上缴给魏渊的“保护费”,而魏渊则负责派兵来保护南召县城的安危。
得到了皆大欢喜的结局之后,魏渊便心满意足的启程赶回南阳了。临别之时,齐少维一直送到了城门处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