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城时,带上特地留存的那一小份交差就成。
多多少少能让县长安心些,他们也能争取在城里多窝几天。
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难民们个个学得用心极了。
“大伙儿给我听好了,这草,叶子能嚼巴嚼巴吃下去,可根儿有毒,毒不大,但身子骨弱的吃了,搞不好也得玩完!千万给我记牢了。”
江今禾手里拎着根草,嗓门大得能传几里地。
就连宋闻钦这样见多识广的,也跟着一块儿学。
只不过他老是不由自主地被江今禾那股子认真劲儿给吸走了注意力。
眼神总爱往她身上飘。
除了认吃的,什么地形地势的讲究,也不管底下听懂的有几个,记得住几个,江今禾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说到这些,宋闻钦眼底也闪过几分讶异。
她身上酒精还有多少自己不曾知晓的惊喜?
结婚这些年,原来除去吃,她懂的东西还海了去了。
一天紧锣密鼓的教学做了下来,江今禾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嘴皮子都快磨破,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好在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谁家缸里剩了点水,哪怕就几口,也都省给她喝。
这让江今禾心头一暖。
直感慨自己这条路是走对了。
可等到天黑,人散了,回到家里没了外人,江今禾实在绷不住了。
“哎哟!累死本姑娘了!”
整个人跟没了骨架似的往宋闻钦身上一趴,形象全然不顾。
宋闻钦下意识搂住了她,听着她的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感觉就像抱了团软绵绵的肉球。
虽说这段时间江今禾确实是真的瘦了圈,可底子摆在那儿,哪是说减就减的。
况且江今禾除了瘦身,更在意身体的康健。
江今禾倚在宋闻钦怀里,随他环着腰一步步往前迈,懒洋洋的好似没了筋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