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钦未料到江今禾这么快归来,一时竟然躲避不及,两人四目相对,尴尬至极。
尽管外界视他们为夫妇,但实则分室而居,江今禾睡床,宋闻钦则于外间小榻安寝。
见宋闻钦手忙脚乱欲穿衣,江今禾上前按住,神色自如道:
“急什么,药还没抹完呢。穿衣服做什么?我来帮你上药跟包扎吧。”
说罢,也不待宋闻钦同意,径自取过药瓶,动手为他处理伤口。
宋闻钦僵立不动,心跳逐渐加速。
他感受到江今禾情绪的波动,但她怒意未消,自己也不敢多问。
江今禾边敷药边问:
“怎么突然就受了伤?还好不重,不然这伤口非得缝上几针不可。”
宋闻钦一下子语塞,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江今禾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他挂彩的模样,可从未开口询问,这一问倒让他措手不及,更别提该怎么回应了。
况且,他本就没打算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免得把她也拖入这滩浑水。
江今禾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泄,等了许久不见宋闻钦回应,怒火噌地一下冒上来,手下不由加重了力道。
对宋闻钦来说,疼痛不过是小事,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他心思全放在如何安抚江今禾上。
瞧见江今禾脸色不对,宋闻钦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任何宽慰之词。
他想,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开口不迟。
否则,万一哪句话说不对,非但不能安慰人,反倒是火上加薪!
宋闻钦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刻的江今禾让他有些心慌。
另一边,那位自封的老神仙架子越摆越大,却意外地让百姓愈发信服。
连城西的难民竟也都几乎投奔而去。
少数人心存疑虑,但在周围人的轮番劝说下,也终究加入了那股洪流。
这些人不单自己深信不疑,还热心地拉拢着周遭每一个人。